——是完全没提过。</p>
恢复记忆后,她自然清楚宿池的父母都是些什么人,她一直不去提这方面的事,就是不想再揭起宿池的伤疤,而宿池也从来没和她主动说过,在这方面,两个人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默契。</p>
她垂下眼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桑母开口。</p>
但桑母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靠在椅子上,语气平静:“宿池的那个父亲,以前就看出了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p>
“死了。”桑弱突然开口,“宿池的父亲早就死了,他的妈妈也早就抛下他了。”</p>
她转过头看向桑母,脸色严肃:“妈,以后不要提宿池的家里人了,就当他们都死了吧,您和我,还有爸,现在就是他的家人。”</p>
桑母静静地看了几秒桑弱,突然笑了:“你这副样子干什么啊?妈像是那种啥都不懂的人吗?我就是问问啊,这样也挺好,以后也不用去管什么亲家关系,我看网上那些乱死了,你妈我可弄不来。”</p>
说我这副样子,这个话题还不是您先提起的。</p>
桑弱默默腹诽,被桑母这样一打岔,她心里原本紧张的情绪也好似消散了些,只不过还没等她彻底松懈下来,耳边就再次响起桑母的声音。</p>
“所以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订婚?”</p>
桑弱:“……”</p>
所以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吗?!</p>
她们在椅子上聊天,而没有发现,在走廊另一边的长椅上,一位带着口罩帽子的女人正悄悄地听她们的对话。</p>
当听见她们口中讨论到宿池家人的时候,女人的身子明显僵起,她抬头,在桑弱的脸上静静地停留了几秒,随后慢慢地收回视线,起身往离开走廊。</p>
女人的背影孤寂,她的手上提着几个塑料袋,在其中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内,清晰可见里面装着几个生鸡翅……</p>
…</p>
宿池的手术很成功,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上已经包上了一层白纱布,面色苍白,整个人躺在上面像是睡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