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是不是谁都是好人？”</p>

秦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掺杂了怒气。</p>

季辞一时间愣住了，眼底是迷茫的神色。</p>

怎么突然间这么生气？</p>

秦珏盯着季辞看了一会，接着偏开视线。</p>

他现在心情很乱。</p>

孤鸿长老睚眦必报，若是被他查出最后是季辞捣的鬼，后果不堪设想。</p>

他能理解季辞办出这档子事的缘由，但同样也担心事情被捅出去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p>

秦珏指骨攥紧，再次看向季辞。</p>

对方看起来非常懵懂，显然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p>

季辞确实不知道，如今仔细想想，他也知道自己欠考虑。</p>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碰了碰秦珏的手：“对不起啊，是我没想好。”</p>

“但是……”</p>

季辞顿了顿，最后还是说道：“但是我不是也因为这件事把孤鸿长老送的灵石花出去了吗？”</p>

这也算得上阴差阳错。</p>

“你想想，要不是因为我找到了张先生花掉这块灵石，指不定那什么蛊虫就跑我身体里去了呢，你说是不是？”</p>

秦珏眸子动了一下。</p>

见状，季辞乘胜追击：“难道你要看着师兄被蛊虫上身，最后精气灵力都被吸食殆尽，七窍流血而亡吗？”</p>

季辞越说越可怜，甚至隐隐带上几分埋怨。</p>

秦珏皱起眉头：“……我没有这个意思。”</p>

“那你还怪我做什么？”季辞松开手，“你不去找孤鸿长老，反倒来我这里发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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