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敛了神色,这些事儿难不成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查到?
稍微犹豫了一下,她就说,“我见过陆逢洲的阿姨。”
刘常庸赶紧问,“他阿姨是做什么的?”
乔酒说,“好像是老师。”
刘常庸顿了顿,眉头有些不自觉的蹙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松开了,“老师啊。”
乔酒嗯一下,“他阿姨那个人很有礼貌,我虽然没有见过他父母,但想必他父母人也应该不错。”
刘常庸轻轻的点了点头,没说别的。
再往后他问的一些和陆逢洲有关的问题,乔酒就回答不上来了。
说实在的,跟陆逢洲结婚两年,对他了解甚少。
那时她陷在爱恋中,满心满眼都是他那个人,根本没分出什么心思去管别的。
慢慢悠悠喝了两壶烧酒,聊的话题挺多。
估计刘常庸也觉得从乔酒这里问不出来什么,后续就扯了扯她现在工作的事儿。
饭局没有持续太晚,刘常庸明早的飞机,差不多也就结了账出来了。
天气有点降温,喝完酒身子暖暖的,还挺舒服。
两人从小巷子出去,刘常庸想先送乔酒回家。
结果乔酒赶紧说,“不用了,刘伯伯,您先回,我吃完了有点撑,自己一个人走一走。”
刘常庸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露出了一副醉态,靠在车门上,“小酒,那我就先走了,有点头晕。”
他混迹商场那么多年,酒量应该不止这些。
刘常庸上了车,司机直接开走。
乔酒双手插兜,沿着马路走了一段,随后停在一盏路灯下,她把手机摸出来,拨了个号码出去。
那边接的很快,是陆逢洲。
他问,“怎么了?”
乔酒声音含含糊糊,“你在哪里呀?”
陆逢洲一听就听出不对劲儿了,“你喝酒了?晚上有应酬?”
乔酒呵呵的笑,“喝了,喝了呀。”
她还适时的打了个酒嗝,“叫你陪我吃晚饭,你总说应酬应酬。”
他哼了一声,“陆逢洲,你就是不爱我。”
陆逢洲在那边没了声音。
乔酒顺势蹲了下来,嘟嘟囔囔,“我爸总说让我理解你,你们男人就是自私,怎么就不理解理解我,我每天在家等你吃饭,从来没等回来过。”
她吐了一口气,“我才不等你呢,我也出来潇洒,你看,只要有钱,有一屋子的人跟我一起吃饭。”
陆逢洲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糊涂了,乔酒,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
乔酒像是没听到,继续说,“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我就应该找一个对我好的,这样就有人陪我吃饭了,我干什么他都陪着我,从来不会让我等。”
陆逢洲似乎叹了一口气,“你在哪,身边有人吗?”
乔酒不说话了,陆逢洲又问了两声。
乔酒声音更加含糊,像是快睡着了一样,“没人,我身边一直都没人,你不在,也没有别人在。”
……
陆逢洲到的时候乔酒已经坐在地上靠着路灯睡着了。
他下车走过去,可到了她旁边又停下来,只低头看着她。
电话里的那些话乔酒从前不是没说过,委屈极了也会嘟嘟囔囔。
他不在意,或者转眼看过去,都不需要眼神多不耐烦,她马上就会收了那些抱怨,又对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