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常庸的身家业务都在申城,他跑到平城来,肯定是有目的的。
她冷笑了一下,“看来是奔着我来的,可是他收拾了我又能如何,他那些罪也脱不了,该被通缉还是要被通缉。”
这么说着,她去把江清晨的行李拎起来,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了。
客房的门是关着的,她本是奔着那边去,可也就那么一瞬间,心里闪了别的念头。
脚步一转,她拎着东西进了自己的卧室。
陆逢洲跟了过来,正在门口。
乔酒没看他的表情,把行李箱放在一旁,转身出去。
回到客厅,陆逢洲还站在卧室门口,靠着门框,抱着胳膊,“刘常庸儿子带着老婆孩子回去了,昨天走的。”
他没提田桂芬,乔酒就问,“他前妻没跟着走?”
“没有。”陆逢洲说,“他前妻回了申城,虽然俩人离婚了,但刘常庸出了事儿,家里那些财产还有公司没人打理不行,她要回去处理。”
乔酒点点头,“他前妻大义灭亲,刘常庸会放了她?”
陆逢洲轻笑了一声,“田桂芬有防备,几十年夫妻也不是白做的,她找了安保公司,保镖雇了好几个。”
刘常庸那人没什么底线,真的要下手的话肯定往死里整。
田桂芬嘴上叫叫嚷嚷跟他同归于尽,但肯定是不想死的,现在刘常庸不见了,她比谁都害怕。
乔酒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看陆逢洲,“还有别的事情吗?”
陆逢洲抬脚过来,“乔酒,你是因为我才让江清晨住进来的?”
乔酒一顿,没忍住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等了一会儿又说,“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我不欠你,至于你欠我的我也不计较了,你就别跟我耗了,大家安安稳稳的都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好好过日子?”陆逢洲勾着嘴角,仔细的思忖这句话,然后说,“谁不想呢?”
又过了几秒,他又提了那件事,“我前段时间连着几天噩梦不断,你猜猜我梦到了什么。”
这乔酒去哪儿猜,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陆逢洲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主动说,“梦到你结婚了。”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挺奇怪的,居然会做这样的梦。”
梦中看不清新郎的模样,但明显不是他。
他站在婚礼现场,乔酒是当年嫁给他时候的装扮,笑靥如花。
没有什么情节内容,就是他站在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没一会就自动醒来。
只是醒来后浑身难受,说不清,道不明。
离婚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没了那一纸约束,乔酒又长得漂亮,身边早晚会有人。
那个时候没感觉到难受,只是恨意填满胸腔,不想让她好过。
将近一年过去,恨意渐消,别的情绪则控制不住的疯长。
不知是不是被乔酒和江清晨订婚刺激的,他好几天都做着同一个梦,然后后怕的劲也一天天的上来了。
乔酒眨着眼,表情不咸不淡,“结婚啊,好事儿,怎么能是噩梦呢?”
她还像模像样的问,“新郎是清晨吗?”
不用陆逢洲回答,她自己接着说,“除了他应该也没别人了,他那人安稳,也生不出别的心思来。”
陆逢洲眼神晦暗,“不是他。”
“不是?”乔酒啧啧,也没当回事,“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梦里不是,梦外他应该就跑不了了。”
/128/128962/31596569.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