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白声音平淡：“既然是只有他二人知道的秘密，你如何知晓。”
司雯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咱们所处只是一个游戏世界，而自己之前已经以上帝视角了解了整个江湖和所有的游戏故事及背景设定吧。
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把锅甩出去：“说来惭愧，在下曾因没钱吃饭，不得已，在摘星楼讨过生活。”
“摘星楼。”冷霜白若有所思：“天下第一楼，最强的杀手组织。”
“不错。”司雯一脸自豪：“正是天下第一楼‘摘星楼’。我们郑重承诺，绝不误杀他人，绝不多杀一人，十成的任务完成率，童叟无欺的价格，无论目标是谁，只要我们接了任务，就绝不加价1
冷霜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却不搭话。
没人捧哏，司雯略显尴尬：“咳......那什么，我不是一线的杀手，我做的是改制度这方面的幕后活儿。”
“杀手组织如何改制度。”冷霜白虽面无表情，语气也无起伏。但司雯从他的眼神里看明白了，他对摘星楼确实有些兴趣。
“摘星楼原本是做高端生意的，后来到了瓶颈，就开始往平民化发展。但业内十分混乱，各种臭鱼烂虾横行。恶意低价抢市场的，单子接了做不了的，甚至还有拿钱不办事的。
本来市场就不大，他们还这样搞。于是我策划了清理行动，旨在清除业界毒瘤，还杀手界一个朗朗乾坤！
在清除了一大批没有从业资格的黑心杀手组织之后，摘星楼收编了大批无家可归的杀手进行统一培训，此举得到业内人士一片好评。
然后就是内部改制。
摘星楼原本的制度十分不合理。你想想，如果对方要杀一个先天高手，却只付了炼体境的钱。为保证任务完成，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按修为从低到高要葬送接近十个杀手，其中不乏后天大圆满以及初入先天的高手。
当然这个例子比较极端。根据我的计算，摘星楼平均每接一单要折损一到两名杀手。
本来干杀手的就不多，能出色完成任务的就更少了，结果平均一单死俩，谁受得了？
所以我就建议楼主与万象楼合作。”
万象楼，与摘星楼齐名的神秘组织。
全天下的情报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只要你有钱。
据传，就连大汉衙门的天地人三榜，都是与万象楼合作共同出的。
司雯继续道：“也不知楼主与万象楼楼主进行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万象楼就把所有的机密情报对摘星楼开放了。摘星楼杀手根据等级来划分可以查阅的情报级别。
恰巧，我的级别能看到各大派掌门的一些秘密消息，其中就有空闻方丈与烈阳真人的情报。”
冷霜白突然发问：“摘星楼楼主是男是女。”
“女的。”司雯看着冷霜白的眼睛，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的目光诚挚而单纯：“小白，你要相信我。”
冷霜白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摘星楼是个十分神秘的杀手组织，前世他与摘星楼一直相安无事，倒也不清楚楼主是男是女。
这本不重要，但司雯在这种并不重要的事情上欺骗他，说明了她与摘星楼楼主之间......
必有奸情！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自己一直跟在她身边。无论是徐子陵还是其他的阿猫阿狗，都没有机会！
事情就此揭过。
冷霜白问：“空闻和烈阳的秘密，是什么。”
司雯看了看台上的空闻方丈，空闻大师回了一个微笑，司雯也回了一个尬笑，然后低声道：“空闻大师与烈阳真人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冷霜白不解：“所以？”
“我的意思是他们俩在成为一派之主，不......在进入门派之前就认识。”
冷霜白恍然：“他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司雯点点头：“如果只有六岁大的未来村花小芳也算是女人的话。”
冷霜白继续猜测：“他们两人有仇。”
司雯摇摇头：“他俩以前同村，那年六岁，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只有他俩活着，然后路过的两位高人把他俩带走，一个当了和尚，一个做了道士。”
“灭了他们村子的人是他们共同的仇人，他们一直在找那个人。”
司雯继续摇头：“不是，村子里人全死光是因为染了瘟疫，他俩侥幸活了下来。”
冷霜白仔细想了想，终究无法想出答案：“那么，秘密是什么。”
司雯鬼鬼祟祟，声音越发低沉：“烈阳真人未出家前的俗家本名叫司空铁柱。”
“......”
“难道说。”
司雯沉痛的点点头：“空闻方丈俗家本名叫欧阳二狗。”
“......”
“......”
两人陷入莫名的沉默。
良久，冷霜白开口：“怎会......”
司雯接茬：“贱名好养活，村儿里都这么起，这既很合理也很符合逻辑。”
冷霜白语气终于带有波动：“铁柱和二狗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地方在于为什么这两个名字前面会是司空和欧阳。”
“说不定他们俩祖上是什么隐世家族，然后某一位先祖不顾家里反对，毅然娶了敌对家族的女儿，从此隐姓埋名，甘于做一个农夫。”司雯叹道：“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冷霜白想说点什么，最终却无言以对。
砰！
一声巨响将俩人飘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原来就在两人讨论秘密的时候，戒色与柳青易之间的比试已经开始了。
“小白你说，他俩谁会赢？”司雯靠近冷霜白的耳朵，轻轻呵着气。
耳朵通红的冷霜白默不作声，静静看着比武中的两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呵呵。”
虽未说出口，但司雯看懂了他的意思：
“两只菜鸡互啄，有什么好评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