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了吧,”
要不是陈珂拦着,秦芜非得不顾尊卑教养的冲过去,扇他个几巴掌,把这恶心的男人给扇醒:
“刚才我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丫丫走丢了,你们不仅没想派人去把她找回来,反而话里话外,全是贬低和责怪,这不是恶毒是什么。”
秦芜看向满脸心虚,没话说的薄庆国,嗤笑了好几声,又说:
“还亲孙女,还不会对她怎么样呢,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我看你们对这个满口谎言的司机都比对你自己的亲孙女要好上一百倍呢。”
薄庆国:“什么满口谎言,这事明明是那丫头自己做错了,她是自己跑的,又不是我们害她跑的,而且、而且她要是不跑掉,我们会这么说她吗!要我说,要怪就怪她自己1
说到这事,薄庆国像是重新找回了底气,气势又回来了。
“是吗?真是她自己跑掉的?”
秦芜自然也听到了司机对着薄庆国他们说的那番话,却半点不信。
司机点头。
陈珂看向手脚都不知往哪放,脸色微白的司机,狐疑道:
“不对吧。我怎么听丫丫说,明明是你自己不管不顾,见人去了动物园里,直接就把车开走了,害的丫丫从动物园里出来后,还找了你很久很久,但都没找到你人,她这才跟我们一起回来的。”
司机的心猛然颤了几下,但也清楚,这事绝对不能说实话,否则,三爷在这,他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
而老太太……
他看向闭着眼,似乎在闭目养神,完全不管他们争执的薄老太太。
老太太这人一向中立,很多事都懒得管,怕是根本不会帮他。
所以,只能咬死。
反正这事只有他和薄芽两个人是当事人。
薄芽这丫头才五岁,五岁的小屁孩,话都说不完整,事实到底如何,还不是由着他来说。
秦芜咬着牙,面容冷冰冰的:
“丫丫她现在才五岁,人刚从山上下来。一个五岁,从没到过大城市,完全不认路,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她若是被扔在动物园里,没遇到我们,你知道她会遭遇什么么?”
“运气好,会有人像我们一样,送她回来,但若是运气不好,很可能就会被拐卖,或是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直接就饿死了,你这是谋杀你知道吗1
司机当然知道这些后果,但他还是做了。
在他看来,薄芽就不该回薄家。
司机稳了稳心神,一脸冤枉的开口:
“秦小姐,我冤枉啊,我不知道你们听到了什么,又或是小小姐跟你说过什么。但我在薄家干了这么多年,一向都是最忠心耿耿,这点先生夫人他们可以作证,我绝不可能丢下小小姐自己先走1
他更咽着:“真的是小小姐她趁我上厕所的时候,自个偷跑出去的。其实我当时还找了很久很久,可都没找到人,无奈之下,只好回来向老夫人求助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骗人。”
薄夜枭身后的小萝莉眨巴着乌黑的大眼,但小表情却很凶:
“我才没偷跑呢!我之前下车的时候,就跟你说了,我去动物园里找爸爸,让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可是你没有等我,你自己偷偷跑掉了,现在还说我偷跑。哼,你可坏可坏了!你就是个大坏蛋1
小萝莉说着说着,小手叉着小腰,嫣红的小嘴儿撅了起来,肥嫩粉白的脸颊跟着鼓起,看着可生气了。
薄夜枭眯起眼,手指敲了下她的小脑袋,沉声:“说话就说话,撒什么娇,丑死了。”
小萝莉:“……”
陈珂:“……”
不是,三哥,小孩子说话好像都这样吧。
奶萌奶萌的。
而且还萌而不自知。
等等,三哥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陈珂心里很慌。
难怪呢,他刚才在车上问这小萝莉祖宗十八代的时候,问着问着,一个没忍住,伸手掐了她粉嫩嫩的小脸好几下。
没办法,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又白又嫩,像剥了壳的鸡蛋,还软乎乎的。
不掐都对不起自己。
当时他就注意到三哥看了他几眼。
眼神平淡无波,没有任何的情绪,但现在回想起来。
有点吓人。
陈珂:“……”
我擦我擦。
他是不是跟死神擦肩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