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乐慧贞分别之后,夏文抬手看表,见到时间了,赶紧开车去接何敏下班。
自调到油麻地警署,夏文便搬回油麻地那套屋子,周文丽则因为工作问题不能陪同夏文,暂时留在了中环。
夏文给麦小琪办理了转学之后,带着她一起住进何敏的房间。
近来麦小琪恢复得挺好,虽然仍不说话,但其他方面都与平常14岁孩子无异,也已不再需要钻到夏文怀里才能安稳入睡了。
只是家中房间早已被租出去了,家中不好安排,夏文在何敏房中打了两天地铺后,觉得很不方便。
虽然何敏没说什么,但夏文还是自己在外租了一间房,将麦小琪托给她照顾。
由于好几年没有回油麻地,房子还是托方逸华帮忙才找到。
新租的房子离警署不远,也是三室两厅的格局,里面住着一男一女,三人一起合租。
由于房子刚刚找好,还未打扫干净,夏文并未搬过去,所以还未见过新室友。
回到油麻地之后,与何敏距离变近,交流变多,夏文自然是要履行起男友的职责——每天负责接送她上下班。
何况现在有了车,一切都更加方便了。
夏文还听到流言,说最近有个姓黄的警察盯上了她,每天开车来到学校门口接她下班,给她送花,大献殷勤。
这种情况,夏文自然是要宣示主权。
接上麦小琪后,夏文来到圣育强中学门口,等待何敏放学出来。
只是夏文刚刚将车停稳,就有一辆车开来,停在夏文车前。
从车上下来一张有些熟悉的骚包面孔,梳着油油的大背头,手捧鲜花,面带笑容,应该就是那位黄队长。
看到他骚气的样子,夏文就不想去理会他,于是就和麦小琪稳稳坐在车上,等待何敏出来。
很快,放学铃响,学生们背上书包,急匆匆从学校跑出,他们兴高采烈,三五成群,议论着放学后的游戏与游玩。
夏文继续等了一会,才见到何敏与石榴姐怀抱文件从学校走出。
她们有说有笑,缓慢走出学校大门,夏文见到她们,吩咐了麦小琪一声,便下车迎了上去。
石榴姐一眼就瞅见了夏文,冲何敏笑了一声,打趣说道:“你男朋友来接你了!”
夏文与石榴姐是认识的,他上前接过何敏手中文件后,对着石榴姐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石榴姐对着两人暧昧一笑,说着不做电灯泡的话语,便小步离开了。
看着石榴姐的背影,夏文与何敏相视一笑,一起向车辆走去。何敏自然的挽上夏文手臂,一脸甜蜜的靠在夏文肩上。
夏文虽然溜号,可身上的制服却来不及换,许是两人举止亲密,夏文级别又比他高,那名黄队长没有上来打扰两人。
他将手中鲜花重重摔在地上,愤然开车离开了。
这一下,又少了个情敌,夏文看着远去的车辆静静想到。
见夏文一直偏头盯着离去的车辆,何敏才注意到那辆车。
只是她并不认得,便向夏文奇怪问道:“怎么了,阿文?那辆车有什么奇怪的吗?”
夏文收回目光,向她笑道:“没事!”
圣育强中学距离夏文家中并不远,走路只需要十分钟,开车更是一溜就到,很快,两人便回到家中。
此时还早,凌祖儿姐妹都还没回家,两人不好将麦小琪一人丢在家里,于是在换好衣服之后,将她带在身边,三人一起出门。
在朋友聚会中,带着一个孩子是件挺不好的事,好在麦小琪挺乖巧的,何敏的朋友也都是通情达理之人。
简单向她们解释麦小琪的处境之后,两人都对她表示同情,也表示理解,虽然看向夏文的眼神中有些奇怪的东西在里面,但两人都没多说什么。
简单的自我介绍与交换姓名之后,两人纷纷冲夏文笑着,说道:“久仰大名!”
夏文简单的回应两人,开始上下打量她们。
阿红,本名何芝芝,因平日里喜欢红色,所以别人都叫她阿红。
她脸圆头小,肤色偏黄,本算不得漂亮,可她眼睛明亮勾人,嘴唇线条优美,脸颊饱满,五官鲜明大气,艳光四射、风情万种却又不失亲切可爱。
她留着一头蓬松的波浪卷发,带着一股亲和娇憨之气,笑起来时,嘴角显出梨涡,直让人感觉舒服到心窝子里去了。
只可惜她已接受别人求婚,戴上了婚戒,如今未婚夫受上级重视,被派往苏格兰场受训,只等未婚夫从苏格兰场受训归来,两人便要举行婚礼,结为夫妻。
好像哪里不对,夏文听着这段剧情,回忆着钟楚红的电影,想不出着情节是哪里有问题,《火舞风云》中好像没有这段情节。
何敏身旁的罗薇薇与何敏从小一起长大,与何芝芝不同的是,她肤白貌美,长相古典而又甜美,很有韵味,气质颇为出众。
正是她一直吵着说要见夏文,才有了今天的聚会。
何芝芝与罗薇薇两人都是只身前来,并未带伴,两人之间也不并熟稔,只是今天凑巧碰到一起。
在客套的话语说完之后,罗薇薇展现她的俏皮可爱与自来熟,凑近夏文身边,开始询问夏文曾经的办案经历。
她是名女警,虽与何敏从小认识,但她家境不好,所以没有像何敏一般念大学,中五毕业后就进入警局,目前在西贡警署任职。
西贡警署离她家很近,因为家中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平日在警局经常溜号,也没立什么功,所以即便在警局任职4-5年,如今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级警员。
她渴望升职,不愿整日在警局整理文件、蹉跎岁月,故而她对夏文极感兴趣,非常希望夏文能交给她一些办案心得。
夏文见她热情洋溢、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眼中泛着星光,便挑拣着说了一些自己的办案心得。
罗薇薇长相甜美大气,这样一位美女在一旁带着崇拜,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向自己请教,夏文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话语也鲜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