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夜(1 / 2)

夜晚降临,医院周围全都安静下来。

为了吸引匪徒同伙前来,夏文直接用女孩父亲的名字在医院给匪徒进行登记,并告诉医护人员,一旦有人问起,就直接告诉他病人所在,不要隐瞒。

而夏文守在病房,静静等待匪徒来临。

但重症监护室没有窗户,这里又不让抽烟,一个人待在屋里实在太过沉闷,夏文在房间内有些坐立不安。

待了一会,夏文实在忍受不了,想着反正犯人死亡会有警报产生,自己实在没必要傻傻守在这里。

于是夏文走出病房,来到走廊楼梯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点起了一支烟。

尽管非常希望匪徒现在就出现在眼前,可是夏文知道这不太可能,眼下己方人员齐备,内外又严密布防,匪徒不摸清情况根本不可能闯入。

虽然经过命令,医院警员经过调整,呈现外松内紧的状况,可夏文相信匪徒不是傻子,不可能不调查一番。

三天,最多三天,到时候不管匪徒有没有脱离危险期,他都要将匪徒调离,转入内部医院进行监控。

夏文靠在门边静静地抽着烟,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细想之下,这次安排还是有很大漏洞的,也不知道匪徒会不会丧心病狂的走入极端,穷凶极恶的用普通人进行威胁。

有这个可能,若真的成为现实,那到时候警方可就难做了。

夏文开始后悔碰这件案子了,未知的敌人实在难以掌控其行动,想要万无一失实在太难。

万幸夏文的想法没有成真,到了凌晨3点左右,有一批军装警员前来换班。

他们虽然步伐端正,身体停挺直,可夏文一眼就认出他们并非警察。

实在是他们太有精神了,半夜三更还这么有精神的警察,样子还不让人看清,实在可疑。

呼!夏文呼出一口气,觉得这样的情况反而是最好的。

虽然爆发枪战也会有一堆麻烦,但总比敌人藏在暗处要好得多,也不知道这群家伙是怎么回事,居然敢大摇大摆的换装潜入。

这又不是拍电影,虽然现在是换班时间,医院也并非在油麻地,留守的重案组警员不认识这些军装,但自己和组员们又并非傻子,这与警察截然不同的姿态实在是太过醒目,夏文一眼就看穿了。

重案组探员也有所察觉,他们与楼梯口处的夏文交换眼神、手势之后,就安静的离开了。

这是夏文提前预定的方案,敌人现身,他们第一时间就要前去疏散这层楼的医生、护士。

当然,之所以会痛痛快快的换班,也是因为他们守的这间病房并非凶手所在的病房,里面只是夏文下令安置的假人以及假设备,用以骗凶手上当的。

真正的病房就在夏文身旁的一间屋子,也许是派警员驻守与夏文偷懒抽烟的举动太有迷惑性,眼下并没有引得匪徒们怀疑。

他们安静与重案组组员交班换防,看着组员们离去。

过了一会,走廊彻底安静下来,走廊上只有匪徒与夏文六人。

这时,有一名匪徒跑到夏文跟前,说道:“夏sir,弟兄们口渴,想去买点喝的,不知道你要喝什么?”

这还认识自己?夏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抽着烟,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口中随意说道:“咖啡吧!”

但实际上夏文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他的动作,见他缓缓走过自己身边,夏文立时有些紧张起来。

为了避免待会陷入前后夹击的窘态,他急忙跟这名匪徒勾肩搭背,说道:“哎呀,弟兄们都在辛苦,怎么能让你们去呢。我作为上司,我请客,你去统计一下弟兄们想喝什么,我去买。”

两人为谁去买喝的争执了一会,最后夏文用上级命令打发走了这名匪徒,想着还能再拖延半支烟的功夫。

而此时一边的医生护士才刚刚开始疏散,也不能贸然行动,这样很容易引起匪徒怀疑,很容易发生误伤。

唉!夏文扔掉手中烟蒂,不得已的行动起来,他得前往一边护士站旁的自动贩卖机,这无疑是把后背露给他们,实在有些危险。

不管了,等会如果还没有机会,自己就强行动手,夏文实在难以相信这群警察,自己的性命必须自己把握。

在医院内部这么严密的布防之下,还能让人大摇大摆的换装走进医院病房,并当面和自己打招呼,中区警署的这群军装实在有些蠢。

这便是体制的坏处,若是夏文一人领导,恐怕这群人刚进去医院就会被发觉。

夏文心中腹诽,面带笑容和几名匪徒打着招呼,缓缓走到他们身前。

见几人并没有分神,而是睁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夏文心里叹了口气,右手按上枪袋,准备随时动手。

这时,护士站那边传来响动,一名刘德瓜模样的人和董辉产生争执,两人正在对峙。

机会!见五名匪徒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那边,夏文觉得机不可失,立马行动起来。

他大喊一声“动手!”,便拔出身上手枪,对着几名匪徒就是连续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这次,夏文绝不手下留情,手中的格洛克手枪子弹连发,近距离之下,夏文没有警告,没有瞄准头部,直接冲着五名匪徒胸前死命射击。

夏文动作奇快,匪徒根本来不及反应,很快便胸口连中数枪,带着不甘与疑惑倒在地上。

而另一边,董辉与刘德瓜模样的高守对峙片刻之后,忽听一声“动手!”声音传来,他反应飞快,急忙掏枪指向高守。

只是认识董辉的高守动作更为迅速,他听到声音便立即行动,董辉手枪刚刚掏出,还没举起手,高守的手枪已经抵在董辉的额头之上了。

董辉叹息一下,乖乖收起手枪,任由高守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挟持,带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