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米吃了药,睡了四十分钟左右,就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看到希娜和秦知柔的时候,略微有些惊讶,然后随口问了一句:“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啊?”
得嘞,这一听估计是刚才高烧烧糊涂了,自己什么情况都看不明白了。
秦知柔在心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想着她是个病人,不能受刺激就没说别的话。
希娜把刚才的事解释了一遍,凯米听完半信半疑的看着秦知柔,要不是希娜在旁边作证,估计她都得觉得,这事是假的。
凯米什么话也没有,连个谢字都没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秦知柔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以后,凯米的眼神里面除了冷漠,更多出了一分鄙。
这倒是让秦知柔觉得奇怪,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就算是脾气倔不道谢,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我没事了,你们走吧。”
凯米慢慢的坐起来,捂着胳膊上的伤口位置,看着两个人冷冷的说着。
秦知柔没觉得什么,希娜蹙了蹙眉头,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说道:“凯米,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要休息了。”
凯米也不管希娜说什么,执意就把两个人赶了出去,看着她愤怒的关上了门,秦知柔和希娜两个人站在外面,面面相觑。
这不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嘛。
秦知柔心里面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一个字都没说,毕竟希娜不懂这些,如果跟她解释,反倒是更麻烦。
希娜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可是对秦知柔还是很有礼貌,邀请她留下来用餐。
秦知柔拒绝了。
临行前,希娜还一直夸赞秦知柔是个好人。
秦知柔在凯米这里吃了个闭门羹,心里面总也不是很舒服,到了老疤的餐厅外面,隔着玻璃窗就看到里面有不少的人聚集。
下了车进到里面,老疤一看到秦知柔,赶紧示意大家闭嘴,果然,刚才还乱哄哄的餐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秦知柔。
老疤走到秦知柔的身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做请的手势,反而将秦知柔拉到一边。
“柔姐,出事了,刚才我手下的人传回来消息,那个海纳让人打死了。”
“你说什么1秦知柔只猜到出了事,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一下子想到了凯米的伤势,不由得担心起黎慕骁。
“海纳被人打死了,尸体刚才在奥林桥底下发现的,而且据我手下人调查,好像和绑架黎家少爷的人有关。”
后面的这句话,老疤更是压低了声音的一个度,眼神也变得谨慎了很多。
绑走黎慕骁的人至今都没有露面,秦知柔就算是听到了这个事,她也没有半分缓和,毕竟她刚想从海纳的身上切入,却没想到他竟然遇害了。
“我知道了。”秦知柔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事发突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做,也只能回去再仔细想想,现在剩下的事情,就等着肖云带回来消息。
坐在餐厅里面,老疤手底下的人,对秦知柔也是毕恭毕敬的,没有半个字废话。
这样的安静一直到肖云进门。
一声黑衣的肖云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额头上衣服上还带着血迹,餐厅里的人见状,大多数全都站起了身。
秦知柔更是,紧张的朝着他那边跑过去。
肖云第一句话是:“我没事,不用担心不是我的血。”
就这一句话,给秦知柔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家也都放了心,慢慢的坐回到椅子上。
“你这么狼狈是怎么搞的?”
“海纳让人杀了,而且不是f国人,是我们那边的。”
“谁?”秦知柔眉头紧锁,站起身问着。
“不认识,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他就是我们那边过来的,再不然就是有眼线在容城,对秦家了如指掌。”肖云说着捂着胸口顺了两口气,然后攀附到秦知柔的耳边继续说道:“我怀疑跟黎慕梵有关。”
黎慕梵????
听到这个名字,秦知柔满脑子的问号,这根本就不可能,他是黎慕骁的大哥,怎么可能绑架他自己的亲弟弟,而且绑到国外来了。
“这个东西是海纳临死前交给我的,你看一眼是谁的东西。”
肖云从怀里掏出来一枚戒指,还染着血,估计是海纳的血,交到秦知柔的手上。
秦知柔仔细的看了一眼,心里面咯噔一下,还真是黎家的东西。
回想着以前在黎家大院的时候,看着黎慕骁的东西,听黎慕骁说过,在他们离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传统,就是所有的东西上必须有明确的标志,那就是一只展翅的黑鹰。
这个戒指上的图案就是一只展翅的黑鹰,很明显就是黎家的标志。至于怎么判断出来是黎慕梵的,秦知柔还得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海纳临死前跟我说过,他接到过一封海外的邮件,上面的署名是fan。”
“肖云比较了解秦知柔,所以她的每一个眼神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根本不需要秦知柔再多问他就把答案说了出来。”
一下子听到这么多的事情脑子有一些混乱,现如今这个情况,秦知柔不适合做出任何的决定和表明任何的态度,静静地坐在那儿,考虑了几分钟以后,看着肖云说道:“这个事情我们暂且还不要插手太多,你先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老疤来处理。”
肖云明白秦知柔的意思,点了点头,就进了餐厅的后面。
秦知柔看着霄云进去,朝着老疤摆了摆手,将老疤招到了自己的面前:“肖云刚才说海纳死的时候他在身边,你派人出去查一查,警方是不是已经盯上他了?”
老疤也明白秦知柔的意思,她怕肖云被国外的警方盯上调查,给他们带来麻烦,点了点头就派了几个得力的人去查这个事情。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你听好,需要你亲自去做。”秦知柔说完以后,又朝他招了招手,老疤将耳朵往前递了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