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亭哼哼一声,也不愿和他计较,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紫京城内繁容热闹,大街小巷都传着各个小贩的吆喝声儿,混杂着孩童的嬉笑声,南梁国虽然不似东商国那般昌盛,但绝对是最团结友善且智慧的国。
江鹤亭正看得起劲儿突然马车停下了,江鹤亭奇怪,掀开帘子问:“你怎么在这停了啊?”
叶霜说:“公子,您还没说您要去哪儿呢。”
“……”
“是我疏忽了,去颜鹊楼。”叶霜嘀咕了声又问:“颜鹊楼在哪儿?”
“……”江鹤亭忍了又忍没忍住,一巴掌呼过去,“不认路你还敢架车?”
“我这不也是第一次来吗,人生地不熟的。”
江鹤亭翻个白眼,“昨天你没提前熟悉街道吗?”
叶霜说:“熟悉了啊,但不是我是典钰熟悉的。”
“那为什么不让他来,是你?”
“他半夜熟悉着了凉拉肚子了。”
“……”江鹤亭气到心肌梗塞,用了毕生涵养才没把脏话骂出来,憋了半天竖了个大拇指,“一个字,绝。”
“是吧,我也说他来着,个大老爷们儿吹了点风竟然就拉肚子我……”
江鹤亭咬牙切齿:“你信不信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掐死你主子1
坐在里边儿闭目养神的韩商明突然睁开了眼睛,“??”
***
好在让办事儿的不是叶霜那个白痴,小伙儿长得不错,谁能想到是个傻子,到颜鹊楼时,里边儿邀请的人已经在包厢里侯着了。
见着二位尊主大驾,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躬身行礼,“微臣魏仁德参见王上、商皇。”
叶霜退了出去将门也给带了上。
魏仁德正襟危坐,江鹤亭瞧着他紧张的都出汗了,想着自己有这么大威严么吓这么狠?再一看旁边的韩商明明白过来,合着多半的压力在他这儿呢。
江鹤亭拿着折扇在手掌里敲了敲,凤眸微眯,带着温和从容的笑,自以为够亲和了,却不想笑的魏仁德更加紧张了,这么对视两眼,竟然直接扑通跪了下来,“王上恕罪,臣之忠心天地可鉴,请王上明察1
江鹤亭被他两嗓子嚎的一愣,扇子怼了下韩商明,压低声音道:“你收敛点身上的威压,瞅给人吓得。”
韩商明瞥了他一眼,都没了脾气,但脸色倒真略微缓和了些。
江鹤亭说:“魏大人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孤何时怪罪你了,起来。”
魏仁德起来了。
江鹤亭抬抬下巴,“坐。”
魏仁德听话的乖乖坐下,却跟凳子烫腚似的坐的不安稳,魏仁德年岁三十,是魏家嫡子,其祖父曾是太祖麾下一小将,因有些才智又武功高强,后被太祖注意提拔起来,但魏仁德的父亲,魏昌比起他的父亲便逊色许多,且也愚钝,并无争斗爬上之心,魏仁德却心有抱负,不愿家族荣耀与自己仕途止步于此,便入了殿试,一路爬上来倒也有了如今这番事业,南梁都城的太守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且也可以看出此人虽面相老实,其并不是蠢笨愚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