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福宫被如妃砸的噼里啪啦,就跟发那个了烟花炮竹似的,整个皇宫都能听见,刘公公说:“王上,您要不要去管管?”
江鹤亭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刘福海,“活着不好吗?非得上那虎穴闯一闯?”
“······”
想到后花园里的那副场景,刘公公咽了咽口水,“是奴才草率了。”
江鹤亭嗳了一声,“小孩子才欺负女人呢,咱们大人一般都是能躲远绝不上去作死,刘福海啊,这其中道行深着呢。”
刘公公说:“啊这奴才是这辈子都不能体会了。”
江鹤亭说:“那你幸运了,躲过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刘公公抹了把虚汗,躬身答了声是,刘公公说:“那王上玉福宫就不管了,东西砸了不算什么,但万一伤着如妃自个儿,怕是与前朝不好交代埃”
江鹤亭在盆里洗了洗手,擦干净后坐到软塌上拿了块点心,他本身就不是个规矩斯文人,脱了鞋履一条腿晃啊晃的,闻言嗤了一声,道:“什么交不交代,孤做事用得着跟谁交代。”
刘公公说:“您忘了如妃是安平侯的妹妹。”
江鹤亭呛了一下,刚刚还牛批轰轰的瞬间变换了张嘴脸,“哦,哦我还真忘了,那什么,你还等什么呀,如妃这都砸半天了,赶紧让御膳房送点吃的过去,让李太医也过去,快去。”
“······”
您六亲不认的样子很帅,您认怂低头的样子更好看。
如妃是真的砸累了,刘公公带人来的时候她正坐在一片狼藉里喘气呢,看样子累的不轻。
“奴才见过如妃娘娘。”
如妃见是刘福海赶紧从地上起来,她此时真是说不上端庄好看,相反狼狈的很,许是从后花园回来就开始作妖了,还欲盖弥彰的将脚下的碎渣往旁边踢了踢,整了整花猫脸,清了清嗓子迟疑道:“刘公公······你这是·····?”
刘福海笑了声,侧了侧身子让如妃看到他身后的人,说:“回娘娘,王上心疼娘娘大动肝火后,腹中空空特让御膳房给娘娘送来了点心,还让李太医过来给娘娘瞧瞧,若心里还觉气闷,王上说便换一出砸,什么时候娘娘砸舒心了,什么时候为止。”
如妃一听这话,立马喜笑颜开别提多美了,但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故作矜持的弯了弯膝盖,“王上盛宠,真是让臣妾受宠若惊呢,臣妾谢王上。”
刘公公嗳了一声,“娘娘这话说的,在后宫中王上可是最心疼你的,就算是上次皇上吃了娘娘的点心生了病,还和安平侯说了,王上不也没怪罪娘娘吗,今日不过就是和丽嫔动了手砸了宫殿,这点小事,王上不会怪罪,娘娘也不要放在心上。”
刘公公这夹枪带棒的把如妃里里外外损了个遍,偏生这人带着笑语气也十分恭敬,若是不仔细听还真以为他是夸奖呢,但众所周知如妃是个胸大无脑的,听了这话虽觉得不对劲,但也没细品,抿唇笑着应了一声,便谢了恩去了偏殿,这儿砸的跟鸡窝似的,连站个人都费劲,更别说诊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