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微凉,回寝宫的花园小路上,江鹤亭特意没坐轿撵,也没让人跟着,就留了个小夏子提着灯笼跟着。
这泡过温泉后走两步是一天中最舒适的,江鹤亭和小夏子小声闲聊着,和江鹤亭相处久了,倒也是吃透了他的性子,偶尔也敢大着胆子和他玩笑两句,江鹤亭不会生气,有时候反而会和他笑成一团。
这不,小夏子不知从哪儿个小宫女那听了件趣事儿,说与江鹤亭听,惹的江鹤亭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静谧的花园小路上格外显耳。
小夏子扶着笑的肚子疼江鹤亭,有些无奈,“王上,有那么好笑吗,奴才可讲完好一会儿了,当心脚下的路,别摔着。”
江鹤亭拍了下的帽子,道:“哪儿容易摔,看着路呢。”
小夏子撇撇嘴,人话是这么说,手上还是小心的扶着,“您慢点。”
主仆俩正闹着,桥下站着一人,这天黑漆漆的桥下突然冷不丁出现一个人,还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江宁修倒是没吓着,没出声也肯定不是无聊故意猫这吓唬人,之所以一直没吭声也是因为怕吓着他们,结果还是吓到了。
江鹤亭气笑了,小夏子也吓得不轻,待看清人后才稍稍松一口气,行了个礼边问:“宁王大晚上怎的还在宫里,闷声不吭的着实吓人,若是吓着了王上可怎的好,这附近可都是水呢。”
江宁修也不推脱责任,态度诚恳,君子温雅,“是臣的错,还请王上恕罪。”
江鹤亭推了下气的眼珠子都瞪圆了的小夏子,道:“没事,这不也没吓死吗,继续努力下次更隐秘一点,孤就直接被吓得嗝屁了。”
“······”江宁修:“臣知错。”
江·小公主·鹤亭冷哼,终还是大度的放过他,“你在这做什么,孤记得皇宫没有特许是不准亲王留在这里过夜的。”
江宁修一怔,抬起头,“不能吗?”
江鹤亭狐疑看向小夏子,“能吗?”
小夏子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拜托,这种限制级的问题是可以问他一个小太监的吗?
江鹤亭慢一步反应过来,好像这个问题是不能问小夏子。
他回想了下文,好像并没有说有这条规矩,而且他突然发现今天晚上的偶遇江宁修,是小说里没有的情节?!
江鹤亭按住有些凌乱的心,面上还是傲娇小霸王的样子,“孤方才说的是依稀,宫中规矩那么多,孤也不是样样都记得的,有些出入也是正常,你说是吧宁王。”
江宁修:“······”
您是大王,您说正常,就正常吧,。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的。
江鹤亭从桥上下来,总感觉他一直这么站着,江宁修会突然吓他一嗓子,把他吓掉河里去。
而实际上这幼稚的想法,江宁修连有印象都没有。
江鹤亭问:“大半夜不睡觉自个儿站在这干嘛?赏月?”
江宁修回,神一样仙儿的江宁修眼里似乎黯淡了一下,道:“今天是母妃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