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淞察觉到梁辞的不对劲,在梁辞看不见的地方,给木下一个手势,让木下先下去,不要过来。
木下看到即墨淞的手势一愣,随即发现跟他们差不多高的梁辞,都要缩到即墨淞的胸膛里,好让他看不见梁辞了。
点点头木下,那些试纸和针头到了实验桌的另一边。
“害怕?嗯?”即墨淞安抚着怀里的梁辞,在梁辞的耳边轻声细语地问。
梁辞没有说话,贴着即墨淞的肩膀,靠在即墨淞的肩头哼哼~
即墨淞被梁辞的气息弄得有些痒痒、心猿意马,可他也知道这不是梁辞在撩拨他,而是梁辞本能的害怕然后往他的身上靠而已。
可殊不知就是这样无意的撩拨才最动人心弦,让人情不自禁。
“不怕不怕,不用害怕,我在呢~我陪你?好不好?”即墨淞拦着梁辞的腰把人藏在他的怀里问。
坐在即墨淞身上,双脚脚尖微微摩擦的梁辞,犹豫了片刻,抬头仰望着即墨淞,见即墨淞满目星辰大海,一脸鼓励。
梁辞抿了抿嘴,搭在即墨淞右肩上的手,握紧了即墨淞肩头上的衣服,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又重复的看了一眼即墨淞。
最后深吸一口气,松开即墨淞肩膀上的衣服,望着即墨淞鼓励的眼神,点了点头。
木下的余光一直扫视着即墨淞这边在,见梁辞点头,即墨淞悄悄地给他招手,木下手脚很快的就到了即墨淞的身边。
在梁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扎到了梁辞搭在即墨淞肩上的手,用试纸挤了一滴过来。
即墨淞明显的感觉到梁辞周身一惊,后面看了自己一眼,把头埋在即墨淞的脖颈处,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木下给即墨淞示意了一下,就先下去检测啦。这样天才型特殊型人的血液,还能查到很多东西。
即墨淞没有去管木下,他摆手让一直守在门口的护士长下去,他单独陪着梁辞待一会儿。
“……是因为……学者……?”即墨淞有些犹豫着开口。
梁辞抱紧即墨淞,没有动作。
即墨淞一时之间也没了动作,就这样陪着梁辞坐着。
透亮的实验室,像极了研究病人储存病例类型的研究所,这是梁辞害怕的地方。
整个空间安静异常,不知是何时,梁辞小声开口,“……在孤儿院……有饲养管理人员,说……说,说……”
即墨淞拍拍梁辞的肩膀,低头下巴抵着梁辞的右额侧安慰,“不想说,可以不说,没关系的。”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求知欲,和担心还会再触犯到梁辞的禁忌,而逼迫自己的爱人去回忆,那些可怕的、不想再忆起的过去。
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现在和未来,他会保护好梁辞就够了。
梁辞安静了一会儿,身体渐渐的松弛下来,从即墨淞的肩头抬起头来,似很艰难开口,“他们说,我要是再奇奇怪怪的,就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研究所……这里……一打针,我就会想……”
其实他没有见过真的精神病院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他只能幻想,不打针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这里就是医院,是木下先生的私人研究所。
即墨淞愣了愣神,不禁笑了出来,这个小可爱,和着是自己吓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不敢动了。
梁辞虽然抬起了头,可人依旧在即墨淞的怀里,这样明显的胸部震动,他当然会有感受。
懵了懵神,仰头望着即墨淞脸上的表情,明白过来即墨淞在笑什么,梁辞有些不开心。
“……不,不,不许笑1梁辞理不直气不壮地说。
更是上手捂着即墨淞的嘴部,掩耳盗铃一般自欺欺人着。
即墨淞本还没有笑出声,这下知道梁辞也明白过来,忍不装哈哈哈~”笑了出来。
坐在他的身上的梁辞不自然的扭动着,有些气愤又有些无措。纠缠着,就要从即墨淞的身上下来。
即墨淞一把揽过梁辞的屁股,拍了拍,“不许动~”人靠近梁辞的耳朵,嗓音深沉沙哑道,“再动吃了你1
梁辞立马就乖了,不动了,他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即墨淞大腿根的威胁。
安静下来,即墨淞缓解了刚才不适的气氛。对比与梁辞玩笑,他更加心疼梁辞,这个人没有安全感,他一直都知道,可他不知道梁辞经历过这样的童年。
有些时候、有些事儿、有些人,需要花费漫长的时候甚至一生,来治愈童年的伤害。
同时,有些时候,那些让人瞬间长大的事儿,也会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来治愈心灵深处。
“栎,我很爱你,你只要知道这个,我们俩个人就都不要再怕了,好不好?”即墨淞脸贴着梁辞的脸温情道。
梁辞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点头,即墨淞在自己害怕的地方给了他最大的安全感,他感觉他都没有那么害怕这个地方了。
这样靠着本能行动的梁辞,取悦到了即墨淞,他摸摸梁辞的腰,把人抱起来,面对面的坐着道,“点头,是说明梁辞也爱即墨了咯?”
被举起来又放下的梁辞,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即墨淞的话给问住了。
他红着脸,埋头在即墨淞的胸膛,可即墨淞现今就是起了逗弄他的心,怎么可能让他埋头。
即墨淞捧起梁辞的脸,让梁辞直视他,眼神示意着要梁辞说实话。
梁辞也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被心爱的人期待,他是一定会回应的。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爱你,梁辞爱即墨淞。”
这样认认真真、严肃以待的回答,打进了即墨淞的心里。
即墨淞一时不忍,倾身咬住了梁辞说话的唇。
半晌,在梁辞都软在了即墨淞的怀里才放开他。
“栎,你总有办法让我为你心动、为你疯狂。”即墨淞用力的揉着梁辞的腰,甚至有向臀部下去的意思。
时间总是掐的好极了。
即墨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木下给即墨淞发了好几条消息,见即墨淞看到没有看,木下怕他的实验室不保,再者精神科的医生也到了,还有……
他就一个电话敲了过来……
可他不知道打扰了男人某个时候的兴致,他的脸色和对你的态度,可想而知。
“喂1即墨淞语气不善地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