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尘施治地动作,实在是“神出鬼没”,更快如电光石火。
屋中的这几人,甚至,包括爷爷在内,都没有看得太清。当然,他们对于治疗的结果,自然也会心存疑虑。
于是,这几位乡亲们,他们有的看向爷爷,有的则带着询问之色,看向床上的男人。
结果很快就被证实!
爷爷走到床边,他认真地检查过后,并没有说话。而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此刻,男人也显现出舒缓之色。其实,他的身体好与没好,是否已经恢复正常,自有其切身地体验。同时,心里也最为清楚!
似乎,燕轻尘没费吹灰之力,仅于一息之间,就治好了自家的男人。这家的女户主,显得颇有点吃惊。这时,她看着燕轻尘,怯怯地问道:“小医生,那……还需要打水吗?”
燕轻尘柔和的一笑,他点头说道:“大婶,我让您打盆水来,是留给爷爷洗脸用。”
爷爷取出外敷之药,他在给男人清理、包扎伤口时,眼中所隐现的神色,既有欣慰之意,也有落寞之感。
燕轻尘洞幽烛微,他见到爷爷的这种表情,心里不由得动了动。
关山口出诊归来,燕轻尘的暑期生活,重新回到平日的模样,宁静而又充实。
爷爷在稍显落寞之后,并没有过多长时间,就再次恢复到先前之状。爷儿俩的性格,都相对得较为内敛,过多的言语,并不会挂在嘴上,心里知道也就行了。
爸爸、妈妈时不时的,就打个电话过来,询问这边的情况,聊聊家常。偶尔,也会回来一趟,看望一下老爷子。顺便之举,“策驽”一下小燕同学。
表姐时常也会有联系。不过,她每次打来电话,都会提出一些霸王条款、不平等条约,然后,武力胁迫燕轻尘答应。并且,她还严重地警告说,这些都已记录在案。以后,会让燕轻尘一一兑现。
兔走乌飞。转眼之间,燕轻尘的暑期生活,已然过去了大半。他的各项计划,也在循序渐进、匕鬯不惊中践行着。
直到这一天,福伯地登门而来,燕轻尘的日常节奏,才再次有了小插曲。
福伯是枫林堡的堡长。他来找爷爷商量事情。当然,更想讨教解决之道。福伯所言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多复杂。但是,难度却委实不小!
半个小时之前,镇里打来电话:几位从帝都而来,进山探险的驴友,被困在了神仙谷里。其中,还有人身体受伤。
镇里领导希望:福伯能调配几个人手,进入神仙谷中救援。或者,至少安排个向导,带领县里的救援人员,能够进入神仙谷中。
这次通话之中,镇领导也作了解释:在这之前,他们也往关山口村,打过同样的电话。不过,那里无向导可用。因为,几位驴友进谷的向导,就是关山口的村里人。
现在,镇领导唯有求助于福伯,看他能否安排出人手,或者,进入神仙谷的向导。
福伯接到电话之后,他颇感为难。因为,就整个枫林堡而言,真正熟悉神仙谷之人,也未必就能找到三个!
现在,还可胜任向导一职,带队进谷救援之人,就只有老猎户许长发。然而,事情又很不凑巧。
昨天上午,许长发去了女儿家。他女儿嫁去了外县,距离枫林堡两百多公里。前几天,女儿生了个小外孙。今天,刚好是庆贺的日子。
这种情况下,福伯自然不会哀梨蒸食,贸然去给人家添堵。更何况,两地路途又这么远,许长发能否赶得回来,都只是理论上得可能!
可是,镇领导催得又急,福伯计无所出,他只好来找爷爷,商讨个解决之道。
现在,了解神仙谷情况之人,只剩下爷爷一个人。爷爷听完这件事后,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神仙谷,隐于十万大山深处,一条神秘的狭谷。直到现在为止,神仙谷得详细情况,也没人能说得清楚。
神仙谷两侧崖高林密,谷中密不透光。并且,内部歧路众多,很容易就迷失方向。还有,在不知几里的深谷中,寄居着各种毒蛇、猛兽,危险自不待言。
此外,更让人防不胜防之处,则是谷里时常冒出瘴气。
谷中每有瘴气蒸腾时,仅于极短的时间内,就会弥漫于山谷四周。人若远远地望去,仿佛,进入瑶台仙殿一般。加之谷内神秘莫测,留传着诸多得离奇之说,世人又可望而不可即,故此得名“神仙谷”。
尽管,谷内生长、隐藏着很多的东西,为世人所垂涎、眼热,可是,真正能进入深谷之人,却是少之又少!然而,能从谷内有所收获,却又毫发无伤之人,自古至今,还从未出现过。
神仙谷这一侧的谷口,与枫林堡的直线距离,足有二十多公里。神仙谷的另一端,则隐藏于十万大山深处。
爷爷与许长发俩人,就神仙谷全貌而言,仅窥得十之三四而已。
枫林堡和关山口村,两地皆可进入神仙谷。只不过,从枫林堡方向进入,路程相对较近。但是,山势极为陡峭,行路异常得艰难。
从关山口进入神仙谷,虽然,路程相对较远,但是,胜在山势稍缓,进谷也较为容易一些。
此外,关山口还有一个便利条件,——机动车可以驶入村中,并且,停放于村内。很显然,枫林堡则不具备此条件。
爷爷在年青的时候,多次去过神仙谷,只为寻找稀缺的药材。但是,都没有太过深入。爷爷在六十岁过后,则只去过一次,还是因着燕轻尘之故。
那个时候,燕轻尘刚上小学。爷爷为了教他辨识药材,特意带着去了一次。但是,爷儿俩仅限于谷口周边,并没有深入谷内。
此刻,申时已然过半,时针指向下午四点多,太阳将近西山头。爷爷看了看天色,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燕轻尘置身一旁,他知晓福伯的来意后,又见爷爷这么得为难,片刻地思索过后,他轻声却肯定地说道:“爷爷,我去吧。”
福伯坐于燕轻尘一侧,还没等爷爷表态,他却连忙地摆手道:“不行,不行,这可不行。那个地方太危险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