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婷于这一刻,身心皆畅。与此同时,她也恍然而悟,燕轻尘那莫明地变化,到底来源于何处。
楚湘婷印象深刻。以前,置身于燕轻尘的周围,一米以内的距离,这种自然的味道、舒心地感觉,楚湘婷就能体察到。只不过,特别微弱而已。
现在,只有靠近他的身边,于二、三十厘米之内,这种自然的味道、舒心地感觉,才能清晰可感。
而且,相比之以前,却凝实了许多、圆润了许多、浓厚了许多。当然,也更为畅爽了许多!
此外,楚湘婷还朦胧所感,在这其中,又增添了几分飘渺、空灵之气。
楚湘婷得意忘言。因为,这是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地感觉。不过,却让她更加的心清、神静,也更加地欢喜!
楚湘婷在这一刻,她也坚信,如果,对于燕轻尘这个人,不是极其得熟悉。那么,他这丝细微地变化,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楚湘婷心跳稍快。他与燕轻尘两人,正式地确定恋爱关系,已经三年多了。
然而,燕轻尘由于年龄之故,两人直到现在,彼此表现亲昵、爱意的方式,也仅限于普通地搂抱、浅吻,身体的表面接触。更为实质的关系,却并没有发生。
不过,这并未妨碍到,楚湘婷心甘情愿、毫无戒备的,做一些很亲热、很密意地举动。
楚湘婷身若无骨,紧贴在燕轻尘的身上,她懒洋洋地答道:“我一人待在候车室里,感觉特无聊,时间过得也慢,有点难熬。哪有待在你的身边,这样得舒服。”
燕轻尘柔柔的一笑,他并未说话。不过,他的眼神之中,却尽显疼爱之意。
燕轻尘拥着楚湘婷,缓步走进了候车室。然后,两人搭乘上班车,即将中午时分,才到达田山市火车站。再之后,从这里改乘火车,前往帝都之中。
田山市去到帝都,这一段的火车车程,大约四个多小时,不到五个小时。两人简单地吃过午餐,略做休息之后,开始检票蹬车。
这一趟火车,是从省城暮阳市始发,途中经停四站,终点站是帝都。田山市是第二站,距离省城暮阳站,约一个小时的车程。
两人上车之后,找到所属的座位。燕轻尘轻舒猿臂,将楚湘婷的行李箱,在货架上安置好,二人便坐下身来。
这是一节硬座车厢。本来,依着楚湘婷之意,要订两张卧铺票。不过,她询问于燕轻尘之后,才更改为硬座票。
燕轻尘给出的理由,很朴素、很节俭: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并不算太长,两人说笑之间,也就到达了帝都。
再说了,今天晚上,除了整理床铺之外,并无特别之事待办。两人又都是学生,没必要过于享受。
两人相恋至今,已然三年有余,燕轻尘的为人品性,楚湘婷自然很了解。
更何况,虽然,楚湘婷略有家势,但是,却并非骄惯之人。同时,她对于燕轻尘的说法,也没有什么不满。
因此,楚湘婷从谏如流,订了两张硬座票。两人所属的座位,位于车厢过道的左侧,是双排座位的那一边。二人对面的座位上,则坐着一对老年夫妇。
楚湘婷打量了一眼,对面的这对老年夫妇,约莫六十左右岁的年纪。从其穿着、气度上,楚湘婷大致地判断,不太像是普通之人。
老太太坐于里侧,很大得可能,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因此,她整个人看上去,稍显精神颓靡之态。
老太太微皱着眉头,靠在车厢上假寐。老先生坐在过道一侧,他正在看着一本书。
楚湘婷很有礼貌,她点头微笑,与这对老年夫妇,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就坐到里侧的座位上。
楚湘婷背窗侧身而坐,她面朝着燕轻尘,将两条大长腿,并拢着抬了起来,搭在燕轻尘的大腿上。然后,身体尽现放松之势,与燕轻尘闲聊了起来。
唐元伯是帝都人,他这次来到暮阳市,是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他的老伴是晋城人,老伴的亲妹妹,嫁到了暮阳市。姐妹俩多年未见,老伴这次与他同来,是到妹妹家来省亲。
唐元伯此来暮阳市,已然多日。本来,这次学术交流结束后,主办方已经订好了机票,他却因老伴突发急病,退掉了机票。
现在,老伴的身体状况,基本上予以恢复。于是,两人这才改乘火车,返回于帝都。
其实,依着唐元伯之意,也是要订卧铺票,便于老伴多予休息。可是,老太太病情刚刚稳定,不想乘坐卧铺,嫌卧铺空间狭小,不如硬座车厢通透。
尽管,唐元伯颇具身份。不过,他却并非享受之人。同时,考虑到车程并不算长,也就五个多小时。
因此,唐元伯并未固执己见,而是,顺遂了老伴之意,买了两张硬座票。
唐元伯放下手里的书,轻轻地捏了捏眉头。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眼睛稍显疲劳之势。
唐元伯略有印象,对面的两个座位上,在此站之前,是一对个体户夫妇,身材有些发福、四十左右岁的模样。二人此来田山市里,做一点小本生意。
唐元伯与这对夫妇,简单聊过几句之后,便失去了兴致。之后,他从包中掏出本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田山站停过之后,火车由慢到快,再次疾速地奔驰。这时,老伴睁开眼睛,说她有点口渴。
唐元伯放下手中之书,从包里取出一瓶水,递给了老伴。而他自己,则去泡了一杯茶。
唐元伯回到座位上时,他只是自然而然的,看了对面的座位上,这对年轻男女一眼。然而,也是在这一刻,唐元伯的心中,竟泛起一丝讶异。
唐元伯稍稍地凝神,再次打量了对方一眼。
女孩子到也罢了。尽管,她无论是身材、五官,还是内涵、气质,皆属上乘、一流之眩但是,这对于唐元伯而言,仅能稍作注目而已。若说能引起他的重视,那到还不至于。
毕竟,每一年之中,都会有部分容貌、气质俱佳的女生,几乎,与此女不相上下,甚至,还要稍胜一筹之人,考进帝都医学院里,或者,毕业离开学校。
唐元伯身为副院长、国医学的教授,他对于这样的女生,可以说是司空见惯,根本引不起多少注意。
其实,让唐元伯感到讶异的,是那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