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难割难舍(1 / 1)

异人于当初之时,曾亲口告知于唐元伯:他的年龄、身体的状况,已然根骨渐成,修炼此功法的最佳时机,早就错过了。

所以,异人鉴于此般态势,他几乎能够断定,此功法的最高境界,唐元伯的这一生,基本已然无望窥得!

还有一点:尽管,这位异人并未直言,但是,唐无伯也能感觉到,他自身的禀赋、资质,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他的先天条件,对于修炼这门功法,更非最佳之眩

那时,唐元伯就心中明了,他的先天资质,并非是上乘之材。并且,修炼此功法的年龄,他又错过了最佳之际。

综上所述,唐元伯修习此功法,若想练至最高的境界,未必是痴人说梦。但是,其可能性,却无限趋近于零。

尽管,唐元伯对于这些个情况,尽悉于胸。可是,他却并不灰心丧气,更没有放弃,而是,自从得到功法之日,就潜心、刻苦地修炼起来。

唐元伯风雨无阻,大半生地修炼下来,这样的一种情形,已经形成了习惯,——他深入骨髓的习惯!同时,更溶进了血液当中,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而且,还是比较重要的一部分!

除此之外,这一门功法,虽然,目前还处于中级阶段。但是,它在唐元伯的工作、生活之中,所呈现的诸多好处、助益,却实在是更仆难数!

唐元伯假想了一下:如果,他自此之后,放弃修炼于这门功法,结果会如何呢?

唐元伯于乍然之间,仿佛,心里就失去了某种依托,变得极其空虚。而且,更有种剜髓之痛。甚至,他的小半个灵魂,似乎,都要失去了,根本就无法割舍!

唐元伯鉴于如此之态,他看着燕轻尘,诚肯地问道:“小医生,既然,你已经检查出来,又知道如何解决之法。那么,老头子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帮我改善一下,缓解身上的这个问题?”

唐元伯之所以没说“治疗”,而是,采用了“改善”这个词。

这只是因为,他非常地明白,如此的一个过程,已然超脱于“治脖的范畴,而是,上升到“功法”的层次。并且,还需要很深的功法!至少,要高过唐元伯的境界。

当然,若真出现这般的状况,也并非仅凭着医术,就能予完成之事。

燕轻尘并未点头答应。而是,敦和地一笑。他说道:“阿伯,您可能还不清楚,到现今为止,我还未考取行医执照,并无行医的资格。更何况,我刚才的所言所语,您就如此地相信,没有丝毫地怀疑吗?”

凭心而论,燕轻尘的这一番诊断,刚开始之时,唐元伯自然有所疑虑。毕竟,他也是专业人士,——资深、权威的人士。而且,此举又事关他本身。

可是,燕轻尘进一步的说法,却打消了他的疑虑。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唐元伯很自信,他对自己的眼光自信,对自己地感觉更自信!

唐元伯心中笃定,虽然,眼前的这个小男生,直到现在为止,他依然觉得有些神秘。并且,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还有着某些因素,很是让他看不明,更猜不透。

但是,唐元伯对于自己地判断,自身那种特殊地感觉,却有着强烈的自信!

因为,唐元伯修炼此功法后,其中的好处之一是,灵敏、深化了他的某种感觉。——那是一种很直观、很细微、也很特殊地感觉。

唐元伯凭着这种感觉,在挑选学生之时,百试不爽。

另外,唐元伯于工作、生活之中,很多隐于深层的事物,他亦能比平常之人,轻易地就察觉出端倪,进而予以识破。而且,从来就没有错过。

当然,功法对他此般地助益,也是唐元伯的意愿之中,对其始终难舍难弃,诸多的原因之一。

唐元伯浃髓沦肤。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第一眼见到之时,心中就好感顿生。

之后,随着火车地行进,俩人相处到现在,这个年轻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更是让唐元伯大为赞赏,倍觉欣慰。

这一刻,唐元伯敢以晚节做保:对面的这个小男生,绝不是坑蒙拐骗之徒,而是,心性沉稳、谦和之人。

因为,前者给他地观感,绝不会如此得舒服,相反,还会非常得别扭、不适。而且,那些心术不正之徒,在他洞心的气势之下,——修炼功法所增益的气势,更会无所适从,急欲逃避。甚至,暴露其本来面目。

唐元伯很心畅!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一块浑金璞玉。他那双清澈的明眸,则更胜山泉,干净、清冽,一望而见其底。

另外,这个恬淡的小家伙,在自己散发气势之时,不仅丝毫未受到影响,似乎,还能为其所助益。

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唐元伯散发出的气势,恰似一条大河,那么,燕轻尘那自然、无形无象的气势,就是一片静海,——于云淡风轻之中,接受着大河地融入。

唐无伯阅人无数,但是,能有这种眼神,这种气度的年轻人,他从来未见到过!同时,唐元伯也极其坚信,之前,他心中的那个判断!

当然,唐元伯并非没有疑虑,他对于燕轻尘地诊断,还未达到百般确信、丝毫无疑的程度。但是,那仅事关功法之深浅,医术高明程度的问题,而非关其人品之虑。

唐元伯的脑海之中,于瞬息之间,驰过这些个念头。

唐元伯看着燕轻尘,对他适才之问,轻轻地点头笑道:“小伙子,不瞒你说,对于你地诊断,我还是稍有疑虑。并非百分之百得相信。不过,对于你的人品,我自信还算有几分眼光,也有点识人之明。所以……”

唐元伯的眼中,更见诚挚之色。他欣慰地说道:“所以,对于你刚才的诊断之言,我更愿意相信!另外……”

唐元伯语气一顿,他稍显无所谓之意,轻松地说道:“你有没有行医资格,这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妨碍。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然超出了医学的范畴。”

燕轻尘溶溶的一笑,他和声说道:“阿伯,您如此地相信于我,说句心里话,我颇为感到荣幸。不过,我所提的这两个选择,并非是最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