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抑怒说道:“小伙子,你还是个大学生,实习的大学生!今后,你的人生之路,还有很长要走。别倚仗着家境不错,就对父母辛苦打拼、克勤克俭来的血汗钱,毫不珍惜得胡乱糟蹋1
这一刻,潘成的那对花椒粒眼,已然迷成了一条细缝。并且,他语意很明显,予以警告道“更何况,有些事情,岂是你一个实习学生,有能力解决的吗?”
燕轻尘目光澄明,他诚心而言道:“潘村长,我非常得清楚,父母所赚来的钱,极为得辛苦、不易,其中的每一分钱,我都特别地珍惜,从来不敢去浪费,更别说胡乱地糟蹋。”
燕轻尘表情淡定,他徐声说道:“此际,我用得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亲手所赚。父母供我上学的资费,我还并未用到。不过,潘村长的提醒之心,我还是予以表示感谢1
随即,燕轻尘稍显得调皮,他略显轻松地说道:“至于,有那么一些事情,我是否具有这个能力,能否全力办得到,总得要试一试吧?这样,才能知道其结果,也才能挑战自我啊?”
潘成有些气结,他微微地扭头,看了国忠臣一眼。值此之际,国忠臣则一脸得平静,似乎,他对于燕轻尘的说法,完全持赞同的态度。
于是,潘成再次看向燕轻尘,语中寒意尽显道:“小伙子,‘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句话,还没有体验过吧!你有多大的能力,想要予以表现一下,我很能理解。但是,也要分个时候1
潘成有些“苦口婆心”:“你就真得不担心,万一,自身能力有所不足,或者,错估了某些形势,发生了什么意外,从而,把事情给办砸了?!甚至……”
潘成恶声言道:“你自身出现了不测,导致性命危亡之局,最终,害得你父母双亲,白白养你这么大吗?1
燕轻尘从容的一笑,他对于这种威胁的“关心”,尽管,也能尽悉于耳,可是,却不打算虚心受教。
因此,燕轻尘“执拗”地说道:“潘村长的一番‘关心’,我皆能切身地感受到。不过,像您说得这种情况,有很大的概率,并不会发生。因为,我很有自知之明,多数能予量力而行。”
燕轻尘表现得很“顽固”,根本就没有收手之意,——一丝都没有!当此之时,潘成已然耐心用尽,他瞬间变得恼羞成怒。
于是,潘成一转首,他对着同来的那十几人,大声地说道:“你们就守在那里,有谁敢破坏我们村的事,那就给我打!往死里打!无论发生什么后果,都由我来负责1
潘成说完,他再次看向燕轻尘,并且,嘴里怒“哼”了一声。
其实,燕轻尘在这之前,事情会出现此等变故,他多少能有个预料。故此,燕轻尘目光平静,先看了一眼国忠臣,示意其先走。
国忠臣则犹豫了一下,并以眼神回询:这事能解决吗?
燕轻尘眼神肯定。同时,还重重地点了点头。于是,国忠臣迈步向前,先行离开了此处。
此际,与潘成同来的那十几人,一同排列、堵在路口中央。不过,他们对国忠臣地离去,并没有予以留难,而是,闪出了一个空隙,让他顺利地通过。
燕轻尘腰身挺直。他待国忠臣通过路口,并且,到达一个安全位置时,这才微微地侧过头,示意于任小羽,紧跟于他的身后,然后,走向了这群人。——堵住路口的这群人。
燕轻尘所站之位,与路口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多远。燕轻尘意态安然,他十几步之间,就将与对方碰面。
于此期间,路口中的这十几号人,均纷纷地掏出家伙。
燕轻尘眼神略扫:这些人手中的器械,形式不一:有匕首、有菜刀、有钢管、有铁链、还有人拿根双节棍。
值此之际,这些人已然各拉架势,人人皆在蓄势以备。此外,他们那十多双眼睛,个个显现出狠厉之色,并且,齐齐地注视着燕轻尘,形成了一种威压之态。
燕轻尘徐步缓行,在距离这群人三米之处,他停下身来。
燕轻尘再度回首,看了一眼任小羽。其实,任小羽见此阵势,她早已经吓坏了。
非常实际地讲,如果,燕轻尘没有先前之举,未能庇护她于前,很大得可能,任小羽那双打颤的腿,已然走不动路了。
燕轻尘看着任小羽,善意而言道:“你先闭上眼睛,等我通知于你时,你则再行睁开。”
尽管,任小羽心中恐惧、双腿颤抖。可是,她于此之际,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故此,任小羽把心一横,听从了燕轻尘的话,依言闭上了眼睛。然后……
任小羽于恍惚之中,——也许是一息之间,也许根本没啥时间概念,她就飘忽般地感觉到,脑中有种眩晕之感……
任小羽梦幻所觉,仿佛,她正在腾云驾雾,扶摇于九天之上;或者,她又化身为一只蝴蝶,正在上下地翩飞、起舞。
任小羽的这种感觉,似乎,过程很漫长,——有如一个生命轮回般;似乎,时间又很短暂,——只是于须臾之际。
然后,任小羽回归正常,——她的双脚,则再次地触及地面。并且,那种脚踩大地,那种充实地感觉,也尽数而回。
与此同时,燕轻尘那和煦、温暖的声音,也清晰地传来:“现在,你可以睁眼了”。
任小羽全身颤抖!当她缓缓地睁开眼,看清眼前之景时,心情在无比激动之余,更有着巨大地震撼*—从未有过的震撼!
因为,任小羽视线所及处,堵在路口的这些人,他们或横倒,或竖卧,或爬伏,或蜷缩成一团……无一例外的,全部在以地为床,“慵懒”于其中。
并且,这群人此时的情状,也各显迥异之势:有的人在以手捂臂,有的人则双手抱脚,有的人满脸痛苦,有的人却一动不动,其中还有两个人,竟然流出了眼泪……
任小羽大致可感,尽管,这些人身心疼痛,可是,却无人发出一点声音*—不是他们不想出声,而是,这些人皆被某种手法、方式,制住了声音之穴,从而,人人都无法发声!
这些还不算!
任小羽瞠目更张,因为,站于她斜侧的燕轻尘,不仅安然无恙、毫发无伤,并且,更显云淡风轻之姿。
还有,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