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思祖倒吸了一口凉气,“总而言之,盛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也别妄想。”
妄想?
这个字眼像是嘲笑她的一切,她付出的感情最后变成一把沙石,被人轻轻一扬,就消散不见。
“关思祖,五年了1
她有些生气,话语里都是失望,“我没想到,五年你就觉得我会是一个妄想大富大贵,攀上枝头变凤凰的人。”
这样的想法,跟他那群狐朋狗友所想象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曾经跟他在一起,她从未关心过这些言论,这都不是事实,只要当事人了解这一切,她就可以无所畏惧。
可她没想到,时至今日,五年过后,关思祖跟他们一样,都把她当做凤凰。
五年的替身让她觉得憋屈,却不如现在的愤怒,“关思祖,别他妈恶心我1
还以为打动了她的关思祖,被她这句话骂的愣住,他从未听过唐泓亦骂人,相处中她甚至不带脏字。
“你说什么呢?”他问。
唐泓亦攥着拳头,“我说,别恶心我1
“我恶心你什么了?”
“关思祖,你真觉得我是这种人?我要是想当凤凰,除了你,大把人等着我,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盛宴,我从未妄想过依靠谁来当我未来的附属品。”
她抵着舌尖,“我们早就分手了,你没有资格管我。”
等不及他的回话,唐泓亦关了门,动静很大,震了震门口的他。
……
八点准时,盛宴敲响了屋门,屋内静悄悄的一片。
门铃响了又响,一遍遍的白噪音落在耳膜中,唐泓亦这才恢复了些神智。
她朝着门口看去,手机震了一下。
盛宴:还没起吗?
他的id还没改,依旧是那个sy,点进空间一如既往的没有变化。
不一会,盛宴又发来一条消息。
盛宴:小懒猫,起床告诉我。
门口的声响似乎远了点,唐泓亦这才有意识的拿起手机。
她和盛宴靠的太近了。
超出了一开始的设定。
他们只是老板和员工,只是刚好认识的陌生人,再接触下去,就成分不开的密切关系。
唐泓亦:我回去了。
盛宴:?
唐泓亦:早上剧本着急改,我提前赶回去了,忘记告诉你。
盛宴:现在忙完了吗?
唐泓亦:还没。
盛宴:好,那你先忙。
消息暂停在这,唐泓亦听着屋门口的响动,忽的觉得没意思。
喜欢?进入彼此的世界?
呵,她从来就没把盛宴当作全世界。
谈喜欢,谁都没资格。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的屋子朝着东边,阳光直接而热烈的穿透玻璃,光斑陆离,若若成阴。
岁月投射在那片空白的瓷砖地板上,反射的光洒在她的脸边,恰好那道光只落在右肩,那炽热的灼烧感,沉淀厚重。
她闷着脑袋,那一刻的心情说是悔恨还不至于,算是憎恶的一种,她突然理解到岑灵的恨意。
岑灵或许是一种不甘,她却是一种恶心。
心口油然而生的排斥感,迫使她还未进食的胃有些酸痛,胃酸泛在喉间。
分泌的口水刺痛着胃里的焦灼,蚁虫掠过侵蚀血肉的刺痛席卷上来,额尖冒起稀薄的冷汗。
脊梁骨碎着娇弱的力度,身体被乏力撕扯成两半,唐泓亦揪着胃部的衣杉,身子不受控制的瘫倒在沙发上。
有点疼,还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