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女朋友。”言下之意，是不能找，道德不允许，社会不允许。

他不允许，唐泓亦陷入言论的旋涡，盛宴不可能允许。

虽然现在这么说是马后炮，但唐泓亦还是希望，“如果五年前，我第一个认识的人是你就好了。”

就不会耽误五年又一年，不会彼此纠结怎么才能将对方保护好，不陷入言论的枷锁。

这个世界太多人都在乎外界的声音，唐泓亦在乎，盛宴在乎，但奇怪的是，他们在乎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因为喜欢，才会在世界攻击对方时，露出爪牙。

但也因此，他们耽误了六年。

“如果我没跟关思祖分手呢？”唐泓亦问。

盛宴垂着视线，有些冰凉和距离感，“那就祝福你们。”

“看我们谈恋爱，看我们结婚，看我们子孙满堂？”唐泓亦都有些说不下嘴，光是想想，她就心疼盛宴。

盛宴倒是一脸无所谓，“不会，我处理完国内的事宜，就会飞往国外，然后再也不回来。”

他说的云淡风轻，导致唐泓亦心口更加泛酸，很多想法都被压抑在怀中，不知所措，很是怅然，就好像差点失去什么似的。

“没想过再找一个人？”就像关思祖一样，有无数个替身，就好比如跟她长得最像的苏合香。

随便找一个，都可以满足那一点心理。

盛宴低下脑袋，朝着她鼓成圆的脸捏了捏，“上哪找第二个你。”

除了你，谁都不是你。

唐泓亦瞬间泄气，扬着甜丝丝的微笑说：“还好。”

盛宴有些不解。

迎着目光，唐泓亦轻轻蹭过他的下巴：“还好我们相遇了。”

一切都还不算太晚。

——

在一起，告白，这件事情就顺其自然的发生。

唐泓亦还躺在床上，在两个人相安无事，最后抱着彼此不知不觉睡着这件事，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起初唐泓亦想有点反应来着，结果盛宴就跟自来熟的顾客，搂着她让她再睡一会，熟练的就跟在一起了几年的老夫老妻。

那点悸动，成功被按压在怀中，一点想法都没有。

最后细细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睡了就睡了吧，都差不多。

就是她忽然想起来，盛宴跟她说过对不起。

她还因此诧异过，盛宴对不起她的事情，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她侧过脑袋，看向浴室内正在打理衣物的盛宴，蹦跶了两下，开口问：“盛宴，你是不是跟我道过歉。”

问法算是比较委婉，她不想太正面的去说这件事情。

“海上吗？”盛宴一下就抓到精髓，除了那次，就没有无厘头的道歉了。

“嗯。”

盛宴穿戴好黑色西装，走到床边坐下，手给她掖了掖被子，“小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出现，苏合香就不会出现，你和关思祖永远都能在一起，是我偷走了你的爱情。”

“在编织的梦里恩爱吗？”唐泓亦摇摇头，坐起了身子，“与其做一辈子梦，不如戳破现实。”

“就算没有你，苏合香总有一天也会回来，我总有一天也会发现这件事，更何况除了你和苏合香，还有关思祖前女友，前前女友，保不准他们哪一天就出现，告诉我这个现实。”

就像岑灵那样，如果是这样的结尾，那她宁愿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的人，是盛宴，不是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