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气的直跺脚,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得赶紧让暴君爹知道这件事才行,免得他一时心软再对塔娜产生点不该有的感情。
小丫头冲着身边的小太监招了招手,指着地上那块大石,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可以帮我搬一下这块石头吗?”
小太监当即便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公主您这是说的哪的话,什么帮不帮,这都是奴才该做的事。”
说着就伸手搬起了石头,满脸堆笑的凑到了小丫头的身边。
奶团子拍了拍小手手的尘土,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御花园。
没记错的话塔娜好像是住在吉庆宫。
好像离的有点远呢,她看了看身后的小太监,虽然仍然是满脸笑容,但是额间已经渗出的一层细汗。
也是,那块石头着实是大了些,估计还没有走到吉庆宫,这小太监就要累摊了。
她走到小太监的身边,背着小手,浅笑盈盈,“这位公公,你且先把石头放下吧,去叫顶轿撵过来就好。”
小太监瞅了瞅怀里的石头,无奈的撇了撇嘴,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这在公主面前表现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失去了。
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还是乖乖的转身跑开。
不一会的功夫小太监便唤来了一顶轿撵,奶团子撅着小屁股爬了上去,又指挥着几人将石头放到了脚步,这才安心的靠坐在了椅子上。
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站在外面的小太监挥了挥小手,“这位公公,谢谢你啦,我会记住你哒。”
软糯糯的甜声让小太监浑身一怔,他开心的对着轿子挥手,能被公主记住看来前途有望了。
吉庆宫前是一片静寂。
由于这里比较偏僻,所以平常是少有人来。
墨湘南从轿撵中跳了出来,歪着小脑袋瓜往里面看了好半天。
竟然都没有一个丫鬟或者太监当值,看来塔娜应该是有着很强的戒备心理,根本就不信任这宫里的任何人。
奶团子让一个轿夫搬着石头跟着她踏进了宫门,竖着小耳朵仔细的听,才一路找到了塔娜居住的房间。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这才看见,屋子中已经站了好几个御医和丫鬟。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有人低低的哭泣声。
守着门口的御医见到小丫头进来,刚想跪地行礼,却看到她正摆着小手,示意着不要发出声音。
奶团子朝着门口轻轻挥手,轿夫赶忙垂着头抱着石头走了进来。
奶团子指了指桌子,冲着轿夫挑了挑眉头。
轿夫使劲吞咽着口水,但还是弓着身子走了进去,将石头放到桌上后,转身飞快的离开。
坐在床边的墨池渊还是听到了响动,皱眉回首望去,小丫头已经挪到了他的面前。
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带着笑意的看着墨池渊。
“阿爹。”
墨池渊微微蹙眉,牵起小丫头的肉手就要离开。
他可是不想女儿看见那血污的场面。
但是奶团子还是看见了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目的塔娜,此刻她手臂上的衣物已经被剪开,露出了一截白嫩的皮肤,伤口也已经被包扎好,倒是看不出伤口,只是被扔在地上带着血迹的半截衣袖,还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而塔娜从流云带来的那个贴身丫鬟正跪在床边低声的哭泣着。
小丫头努了努小嘴,对床上那个看似娇弱的没人嗤之以鼻。
对自己都能下如此狠手的人,不知心思得有多可拍,她可是再也不会被塔娜的外表所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