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渊探着身子,一点点的凑到了宣贵妃的跟前,“那么,你身为众妃之首,是不是应当去送份贺礼。”
宣贵妃猛地抬头,秋水眸中闪过一丝羞愤,“陛下说的是,我明日就准备一份大礼给云妃送过去。”
说完抱着小丫头起身就要离开。
任凭她是再大度,再善解人意,她的夫君竟让她去祝贺别的女人夺得恩宠,一时间还是没有控制的住情绪。
只是宣贵妃才刚刚转身,墨池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要去哪里。”
奶团子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识趣的从宣贵妃的怀里揉蹭到了地下。
她仰着小脸儿,小心拉拽了下宣贵妃的裙摆,“娘亲,我饿了,我去找春泥姐姐了。”
随即一个转身,甩着小胳膊哒哒跑出了房间。
只是小丫头根本就没有去找春泥,一出房门,她便撅着小屁股蹲在了门缝边,一双机灵的大眼睛不断往里面查探。
她倒要看看,平日里那么严肃的暴君爹,到底能怎么把娘亲哄开心。
墨池渊用力的将宣贵妃的身子扭了过来,却发现,那双动人的眼眸中不知何时已经沾染了一片水雾,只是轻瞟了他一眼,立刻又垂下了眼眸,楚楚动人。
顿时墨池渊心中后悔不已,他修长的食指,轻轻挑起女人的小巴,目光闪烁的看着她。
“芷兰,若是你不开心,朕即刻便去废了她。”
宣贵妃惊愕诧然,望向墨池渊的眼神也多了一分不可置信,“陛下何出此言,难道在陛下的心中我就是个妒妇?”
她虽然是有些吃味,但是绝对没有上升到嫉妒的层面。
“陛下,塔娜为了救您差点失了性命,您又怎能说废就废?”
墨池渊本来以为她会开心,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芷兰,朕…不是这个意思。”
宣贵妃一个扭头,傲娇的躲过了墨池渊的手。
奶团子扒着门缝,急得不停扭动着小屁股。
暴君爹倒是快点告诉娘亲吖,塔娜是个坏女人,不然娘亲还以为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哪。
墨池渊微微蹙眉,但还是耐心的扶着宣贵妃的肩膀解释着,“芷兰,塔娜并非是因为救朕而受伤,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朕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感情。”
这些内容对于宣贵妃来说,有些难以消化,她只听懂了一句话,没有丝毫的感情。
她歪着头怔怔的看着墨池渊,单纯的样子不禁让墨池渊一阵嗤笑。
“陛下,什么叫阴谋,哪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别是有什么误会。”
她对于宫中的尔虞我诈虽然有些了解,但是还没有看到用自己的命去争宠的事。
墨池渊笑着将傻傻的宣贵妃拥进了怀里,“芷兰,朕会好好保护你这份单纯与善良。”
门口的小丫头捂着小嘴偷笑个不停。
没想到暴君爹居然这么会说情话,平常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公主,在这干什么呢,怎么不进去?”
春泥好奇的盯着在门口撅着小屁股的奶团子。
小丫头倏地转身,迈开小脚丫一溜烟的朝着小厨房跑去。
“被发现喽,快跑呦。”
屋内的二人有些尴尬的互相对望,随即绽开了甜甜的笑容。
深夜的镜离皇城
几个人披着漆黑的连帽大氅,迅速的闪进了秦明的宅子中。
待看到立在厅的司玄清时,几位大臣全都怔住了脚步。
“真的是太子殿下吗?”
为首的蔡太师颤抖的走到了司玄清的面前。
他浑浊的双眼闪着点点波澜,一支枯槁的手掌伸向了司玄清冷峻的脸庞。
待摸到那温热的触感时,他顿时是老泪纵横,“太子呀,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活着,还活着。”
司玄清紧紧的和蔡太师拥在一起,低沉的唤了一声:“老师。”
这是他的授业恩师,也是朝中的一品丞相,蔡太师对待司玄清可谓是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更是为整个镜离奉献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