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湘南一愣,抬头看了看那只停在半空的手,她张着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阿爹,你打我,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南南讨厌你。”
小丫头伤心的捂着脸,甩着肩膀大步跑了出去。
她心里难受的不行,暴君爹变了,居然不问清楚就要打她,这个皇宫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墨湘南脚步没停,直接跑出了宫门。
墨池渊僵在了原地,那只扬在半空的手无助的朝着小丫头消失的方向伸了伸,他身子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对宝贝女儿动手,就算是再着急也不可以这样呀,这回怕是伤了南南的心。
“陛下,要不要奴才去追。”
身边的李川也是急得不行,只得弓着身子小心的问着墨池渊的意思。
“快去,叫人跟着她,千万不能出事情。”
墨池渊扶着额头,有些焦急的朝着门口挥着手。
李川欠了欠身,快步走了出去。
墨池渊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大殿中,桌上的烛火不停的跳动,映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庞上。
他心中后悔的不行,只希望宝贝女儿不要记恨自己。
墨池渊长长的一声叹息,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几本奏折。
每一本都是都来自明门,全部都写着关于蝴蝶帮的密保。
最近蝴蝶帮开始蠢蠢欲动,已经有两个官员家中的正房夫人暴毙身亡,而那来自蝴蝶帮的小妾却登堂上位,顶替了正房的位置。
他可以感觉的到,这一切一定是有巨大的阴谋。
偏偏这烦心的时刻国子监的祭酒又呈上了一本参小丫头的奏折。
说她在教学期间擅自闯入,不禁将先生赶了出来,还扬言要将一位学生的父亲贬官罢职。
直接将一位年迈的老先生吓得进了医馆,国子监中各位学员也是人心惶惶,无心学习,干脆休学了半天。
殊不知,这会引起朝中多少大臣的不满与顾忌,只道他教女无方,任由公主肆意妄为。
“哎……”
墨池渊长长的一声叹息,疲累的靠在了椅背上。
墨湘南一路的奔跑,不知不觉竟跑到了司玄清刚来青玄时住的那家客栈。
门口的伙计一眼便认出了她,赶忙热情了迎了出来,“这位姑娘您来了,开间上房吗。”
墨湘南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跟着伙计走了进去。
这里是清哥哥曾经住过的地方,感觉好像还有一丝他的气息。
她抬头向二楼望了望,伸着小手指了指边上那间房间,“我要那一间。”
伙计随着墨湘南的手指看去,立马痛快的点头答应,“看来姑娘上次住的很满意呀,没问题,这次给您打折。”
伙计很快便拿了钥匙,带着小丫头直奔二楼而去。
坐在宽敞的房间里,墨湘南一眼便看到了角落里那个巨大的浴桶。
想起曾经自己在清哥哥面前那个窘迫的样子,她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羞怯的笑意。
笑容淡去,小丫头忽的又撇了撇嘴,她一头载倒在了床铺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墨湘南在一阵颠簸中慢慢的醒了过来。
她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两只胳膊举过头顶,长长的抻了一个懒腰。
“你醒了。”
一阵柔和的女声传来,小丫头猛的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