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动不动的看着角落里的宴遵,眼眸里闪动着晶亮的光芒。
墨池渊见她停了说话,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
“母后,你可是认识宴统领?”
墨子渊冰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狐疑。
母后常年久居深宫,怎会认识行走江湖的宴统领。
他们年纪相仿,莫非是在入宫之前便已相识。
宴遵听得墨池渊的声音,将脑袋埋得更深。
还未等太后说话,他便一步上前抱拳回道:“陛下,我是一介粗人,这也是第一次走进皇宫,又怎么会跟高高在上的太后相识,许是我长得像太后的故人吧。”
太后双手微微的颤抖,原本红润的脸庞此刻也变得一片雪白。
她缓缓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向着宴遵迈了过去。
身边的虞嬷嬷赶紧扶住了她的手臂,并轻轻的捏了一把。
太后这才回过了神,她长长的一个深呼吸,停住了向前的脚步。
宴遵慢慢抬头看去,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在这一刻静止一般。
“草民宴遵,见过太后。”
他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一般穿透在太后的心间。
果然是他,他竟没有死,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曾过来见自己一面。
太后的眼眸一片湿润,她双唇微微颤抖,那一双被虞嬷嬷紧紧拉住的手终是没能伸出。
“原来是池渊身边的宴统领,你的身形与哀家的一位故人相似,所以才会认错。”
宴尊双手紧紧握成拳,面具下的双眸已是一片潮湿。
“能与太后的故人有几分相似,也是草民的福分。”
太后眼睛始终盯在面前人的身上,她就这么一动不动没有再说一句话。
虞嬷嬷轻轻的拉扯下了她的衣袖,太后终于回过了神,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墨池渊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阴郁的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母后说了这么回的话想必你也累了,儿臣还有些奏折没有批完就先回去了。”
他站起身对着太后微微行礼,转身走向了大门。
墨池渊没有乘坐轿子,而是直接漫步在长长的甬道中。
宴遵始终静静地走在墨池渊的身后,并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墨池渊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清冷地向身后的宴遵看去。
“宴统领,可是与太后相识?”
宴遵身形一怔,面具下的脸庞闪过一抹惊慌。
“并不相识,太后也说过只是身形有些相似罢了。”
墨池渊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削薄的唇边忽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
墨湘男带领着贪狼与司玄清一路向南,他们脚程飞快,只一日的时间便已行了大半的路程。
司玄清实在是担心墨湘男的身会吃不消,这才强制让整个部队都停了下来。
他们找了一家驿站,开始整顿休息。
而贪狼由于人数众多,并没有直接跟去驿站,只是派了一小队人马跟在墨湘南与司玄清的身边进行保护。
大部分人便在不远的地方扎寨休整。
虽是如此,他们身边也有将近二十多人。
驿站的伙计看穿着便知他们都身价不菲的世家子弟,赶忙热情的迎了上去。
“二位公子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店伙计眼睛不停的在司玄清与墨湘南的身上打转。
他发现这两位公子不仅气度不凡,就连长相也是一等一的绝美。
他在这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店伙计,还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