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清的心头猛的一紧,他垂眸瞧着那张泪眼朦胧的小脸儿,双臂猛地用力将墨湘南搂进了怀里。
“是很脆弱,但是也很坚强,只要我们自己足够强大,就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得了我们。
阿南,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在任何地点。”
墨湘南将脑袋深深的扎进了那个宽厚的胸膛。
感受着司玄清铿锵有力的心跳,情绪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二人久久相拥,直到锅里的热水腾腾腾冒出的热气将整个屋子填满。
墨湘南这才从那个怀里依依不舍的挣脱了出来。
“如今只有我一个女孩子,我去给秋姐姐洗一下吧,不然表兄自己在那里也是不方便。”
司玄清点点头,回身打了一盘热水便向着二楼走去。
此刻士兵已经带着大夫匆匆赶了过来。
那大夫不停地喘着粗气,就连走路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我这把老骨头…都要…都要散架了…”
“您倒是快点儿啊,这人都快要没有了。”
士兵不停的催促着,但年迈的大夫依旧是走路艰难。
那士兵也是刚硬的很,直接背起大夫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墨湘南赶紧跟了上去。
几个人匆匆走进了房间,士兵将大夫放到了地上,便恭敬的又退了出去。
那大夫快步上前,待看到床上的千秋度时,也倏地睁大了双眼。
“竟伤的如此的重。”
眼光慢慢的移向了那只被吊到床边的手,大夫瞬间又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
“这是谁做的?”
墨湘南赶忙上前,闻声应道:“是我,我是怕秋姐姐出血过多,没等您来就会坚持不住了,所以才想了这个方法。”
那大夫望向墨湘南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他连连点头不停的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
“好好好,这位公子做的甚好,不然这姑娘真的是性命难保了。”
他从身旁的药箱里取出了银针与纱布,便开始为千秋度诊治。
长长的银针直接插进肩膀,原本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生息的千秋度,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弱却又震慑人心的凄惨叫声。
邢越泽浑身一颤,立即紧紧握住了那只颤抖的手。
“小秋别怕,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那年迈的老大夫紧紧皱着眉头,手上的动作没停,捏起一跟银针再次扎向了千秋度受伤的胳膊。
“别怕,刚刚那针是会疼些,接下来就好了。”
这次的千秋度似乎平静了许多,在没有发出那种惨叫声。
“老夫只是封住了她的穴位,让她不再流血而已。”
大夫解开了被吊在床头的手臂,开始处理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千秋度再次没了动静,只是眉心却紧紧的皱成了一团,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苍白的脸颊滑落。
墨湘南站在一旁,满心担忧的攥着双手,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表兄,你有没有带流云的那种药出来,就是皇姐姐上次受伤你给他吃的那种黑色的小药丸。”
那可是上等的镇痛药,给受伤的秋姐姐吃上一颗,一定可以减轻她不少的痛苦。
邢越泽使劲的点了点头,慌乱地将手伸向了腰间。
“有,我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