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拳击(一)(1 / 2)

(求订阅!求票票)

拳击之所以这么受宠,不是没有道理。

它不仅是一项丑国民间最受欢迎的运动,而且还在丑国人最困难的时候成为他们的精神寄托之一。

丑国人对于拳击类电影的偏爱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似乎他们在擂台上看着还嫌不够,非得把拳拳到肉的场面搬到大银幕上来才觉得过瘾。

据不完全统计,在100多年的电影历史当中,体育题材的影片高达3000多部,而其中更是以表现拳击为内容的影片最多,好莱坞的制片商们竟拍出了500多部。

其中不乏一些经典之作,从早些时候的《洛奇》、《愤怒的公牛》,到后来的《百万美元宝贝》和《铁拳男人》,无一不是既能征服票房又能挣得口碑的佳作。

1929年,伴随着纽约证券交易所股指暴跌,丑国进入长达10年的经济大萧条时期,这次经济大萧条的影响比历史上任何一次经济衰退都要来得深远。

大量的失业和破产伴随着人们,恐慌的情绪弥漫四周。

而在这样一个不景气的萧条时刻,最能刺激丑国人,特别是代表大多数人的劳动阶层的一项运动就是拳击。

在擂台上,激烈的搏斗似乎可以给人们疲惫的神经带来视觉上的刺激,郁闷的情绪也可以在全场呐喊的时候得到宣泄。

更重要的是,拳击台上百战百胜的英雄,更能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偶像,成为丑国经济再度“雄起”的象征。

那个时候,随便一场拳击比赛的票房收入很容易就突破百万美元。

蓝领阶层们一边捂紧钱包减少消费,一边却盘算着如何买到更加便宜的拳击比赛入场券,在他们看来,宁可少吃两个汉堡包,也不能错过周末的一场精彩比赛。

在这一时期涌现出的众多拳击手中,乔·路易斯无愧是王者。

他保持拳王头衔超过11年,并成功卫冕头衔25次之多。

他参加过27次重量级冠军战,至今仍是史上最高纪录。

丑国拳击运动员们问鼎世界冠军的事迹鼓舞着民众,他们的坚韧和胜利在意志消沉的年代为整个国家带来了希望。

其实关于拳击在经济萧条时期的作用,就像拉塞尔·克劳在著名的卖座影片《铁拳男人》里演绎的那个故事一样:

30年代初,因一些变故而放弃打拳的职业拳击手詹姆斯一家早已穷困潦倒,就如当时的大部分丑国人一样,现实的打击与噩运的频频光顾令詹姆斯几乎绝望。

他无力支付账单,全家甚至还要靠社会救济金过活。

尽管如此,在他心底唯一牵挂的就是这个家庭,妻子仍一如既往地给予他很大鼓励与信心。

出于对家庭的爱,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詹姆斯下定决心重拾旧业,靠拳击来赢取奖金养活全家……

这样一个为家庭而争取第二次机会拼搏的民间英雄,在影片上映之后受到了大批民众的拥戴。

用一句辨证的语言就可以很好总结拳击运动与经济萧条的关系——大萧条催化繁荣了拳击运动,而拳击反过来刺激了民众的情绪和信心。

而包括拳击在内的格斗文化的盛行,其实来源于深层的文化与法律,丑国是一个移民国家,早期的人群都欧洲为主。

公元八世纪欧洲法庭制定了一种新制度:“斗审”。

并且规定:如果是贵族间的诉讼,就接贵族的习俗;

产生诉讼的双方以骑马、穿护身的甲胄进行西洋剑击决斗等方式来决胜负;

而如果是平民间的诉讼,则以拳击来决胜负。

到了中世纪的时候,司法决斗被西欧各国广泛采用。

例如,一个人在法官面前控告另一个人犯了某种罪行,而对方坚决不承认,此时法官就会让两人决斗,谁在决斗中获胜就能赢得官司。

而输的一方就算侥幸不死,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有时候,如果当事人不服法官的判决,还可以向法官提出决斗,如果赢了就可以推翻判决。

因为人们相信:在这种由上帝来裁断的决斗中,正义的一方是不会被打败的。

司法决斗的另一个依据是:在尚武的欧洲人看来,只有怯懦的人才会在决斗中被打败,而怯懦就意味着邪恶。

据记载,在1588年-1608年这20年中,仅在巴黎就有8000多人在决斗中丧命。

后来被人们所熟悉的文学家大仲马、屠格涅夫、托尔斯泰等都曾参加过决斗;

丑国第7任老大安德鲁·杰克逊、法国第三位老大乔治斯·克列孟梭也是决斗的高手;

号称“铁血宰相”冯·俾斯麦更是把决斗当成家常便饭,在大学期间他就与人决斗过27次!

连林肯都曾走上过决斗场。

所以说,对于野蛮的西方民族来说,决斗就是他们心中对公平最好的诠释。

白手套,长剑,擂台一决生死。

各种影视剧题材之中,对于决斗文化的描写,可谓是泛滥成灾。

可是生死之间,却存有大恐怖。

求生是人类的本能,如果能够好好的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中世纪欧洲兴起的决斗文化,看上去光鲜亮丽,其实背后隐藏的是法律对于特权阶层的无奈,以及战乱频发,生死皆不由自己的悲哀。

当然,某种角度来说,西方人传统文化之中非常重视律法,但中世纪欧洲的司法系统,却日渐沦为特权阶层的保护色,面对法律的不公,决斗成为人们获取正义的唯一方式

华夏古代的官员之中,有一种独特的现象存在,就是如果自己的节操,品质遭到别人怀疑的时候,往往一死一阵清白。

听上去这好像很壮烈,然而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未尝不是一种极度的悲哀。

当一个社会需要人用死亡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的时候,其文化,律法的建设,无疑是令人窒息的。

盛行于中世纪欧洲的决斗文化也是如此,看上去这好像是一种很高大上的,只属于贵族骑士阶层的解决冲突的办法,但实际上所反映的,则是司法制度的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