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镜里和d·斯佩多一起从飞机上下来之后又坐上了船。
她透过玻璃观察着外面的景色。
一望无际的海面,以及辽远的天空。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分为二了。
“我说……要不我们飞过去?”
d·斯佩多?
“我刚才应该已经向你说明了吧,这次我们是借着彭格列九代目的寿宴的名头才能进去的。”他说,“如果不想引起注意的话,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天镜里歪了歪头“可你不是会很厉害的幻术吗?之前还那样吓柯南——”
d·斯佩多:“……他只是个没有死气之火的普通人。”
“死气之火?”
“就是一种能量。黑手党的世界里很讲究这个。”d·斯佩多扯下一边的手套,抓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
他吃饭的样子和一般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心就燃起了靛蓝色的火焰,而那糕点也摇摇晃晃,消失在空气中。
是幻象。
天镜里好奇地凑过来。
“看起来很好用啊!”
d·斯佩多挑了挑眉毛。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熟悉的背后一凉的感觉又来了。
他轻咳一声,说“总之……没有问过我之前,一定不能轻举妄动。”
d·斯佩多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样开诚布公地合作过了。
以至于当他尝试去约束天镜里的行为时,竟然觉得有些怀念。
“不要说奇怪的话,也不要突然跑上去认亲。万一打草惊蛇,那就麻烦了。”
天镜里点点头。
她正常的时候,倒是非常正常。
d·斯佩多心里微微一动,问她“你的笛子是谁教你的?”
天镜里的眼珠子转了转。
“嗯?想知道?”
“d君是不是也被我绝妙的表演震慑了呢?”
d·斯佩多……
“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旋律很熟悉而已。难道不是雨月那家伙教你的?”
“是啊。”
d·斯佩多就知道是这样。他仿佛抓住了可以令天镜里低头的机会,微笑着说“但是雨月的笛声可没有你的那么蹩脚。”
天镜里对他怒目而视。
“……陈述事实罢了。”看到天镜里这样,d·斯佩多更加觉得自己可能抓到了她的软肋。
他说“如果不是吹奏的笛声太过不堪,为什么你一定要用嘴巴哼的呢?”
“连那个雨月都无法教会的学生,还真是有趣啊。”
天镜里双手捧着脸,胳膊杵在桌子上。
“d,你说话好像那个,pua哦。”
d·斯佩多?
“不要学到一个新词就到处乱用。”他真是为了彭格列他忍了,“这个词和我客观评价你的笛声有什么关系?”
天镜里“一点也不客观。雨月说了,重要的不是吹奏的方式,而是乐曲中包含的感情!”
“就算我一点技巧也没有,难道我的感情还没有到位吗!”天镜里愤怒地拍桌,“大家!明明!都很!喜欢!”
假的。
天镜里一边大声地和d·斯佩多强调她的底线,一边暗暗心虚。
假吹的方法当然是雨月告诉她的。
但是大家也确实都不爱听她吹笛子。
就连当初信誓旦旦地承诺要听她吹笛子的gioo,也在短暂地尝试之后道歉了。
但这种事怎么能让d·斯佩多知道?
仅凭几句话他就这么损她,真让他抓住了机会那还得了!
天镜里越想越理直气壮,她把桌子拍得哐哐响“总之,我的笛子吹得超级好听。”
d·斯佩多感觉船好像也跟着晃了。
他再次打量天镜里,不得不承认gioo在择偶这方面的标准不同凡响。
“而且,当时飞机上的大家都中了你的幻术……我的笛声只给你一个人听到了欸?”
天镜里说“这还不好?”
d·斯佩多……
他宁愿所有人都能看到,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化解这份尴尬。但为了彭格列……为了他的计划,他可以忍。
就这样,在d·斯佩多的忍耐和天镜里持续不断地输出中,这艘船平稳地到达了西西里。
天镜里激动得三步一跳。
如果不是手里的箱子羡慕了她的发挥,她大概真的能蹦到天上去。
拜她所赐,d·斯佩多的手里也拖着两个巨大的箱子。
前前后后都是人,箱子在中间显得非常不好挪动。
d·斯佩多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你到底带了什么东西过来……说是必需品,但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不远万里带到西西里来?”
“这个嘛……”天镜里笑了笑,“是秘密。”
d·斯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