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瞒你,是陆莹让我对你的车动手脚,她想让你死在厦城,但是我也不傻,我做了这么久的棋子,已经做够了,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坦白的份上,护住霍家,如果可以的话,让陆莹得到应有的惩罚。”
陆莹顶着他女儿的脸为非作歹,他身为馨馨的亲生父亲,不能为她报仇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助纣为虐。
所以如果陆厌能让陆莹付出代价,他会对陆厌感恩戴德。
陆厌听到这话,眉心蹙起,他以为是霍明泽自己的主意,没想到竟然是陆莹。
那个女人贼心不死,竟然还想害死他,再栽赃到霍家身上。
其心可诛。
“既然霍二爷愿意坦诚一切,我自然会助你达成所愿1陆莹蹦跶不了多久了。
陆莹一直在等厦城传来的好消息,可是等了这么几天,迟迟没收到消息,她忍不住主动联系了霍明泽。
但是电话却显示关机,她皱起眉头,重新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霍明泽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迟迟没有动作,不是让你盯着他吗?”陆莹语气里的不耐显而易见,丝毫不做掩饰。
电话那头的人回答道:“三小姐,霍明泽现在被警察拘留接受调查。”
“拘留?”陆莹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霍明泽昨日在陆少的车上动了手脚,被陆少发现了,已经交给警察处理。”
陆莹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说什么?被陆厌发现了?这么说陆厌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是的,陆少现在已经调查这件事了,三小姐,这个时候不能泄露我们和霍明泽的关系。”
陆莹自然知道不能泄露,只是她没想到霍明珠竟然这么没用,亲自出手,竟然还让陆厌毫发无损,这样的人还留着有什么用。
“让人盯着霍明泽,别让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陆莹唯恐霍明泽狗急跳墙,把她给出卖了。
“三小姐放心,霍明泽知道他女儿还在我们手里,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这话,陆莹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霍明泽此次行事有点不同寻常,这么轻易地被陆厌抓住把柄,简直超乎她的意料。
但是她又十分自信,霍明泽不敢背叛她,除非他不要她女儿了。
可是霍明泽受他们利用了三年,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倒戈,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是她所不知道的。
与此同时,厦城。
“少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霍二爷送去警局,并交代了好生照顾。”霍明泽是主动去警局自首的,这起案件连查都不用查,所以警局只能判了他拘留七天。
这七天足够陆厌做很多事了。
霍誉这几天去了三趟陆氏,但都被拦了回来,他以为陆厌身为陆氏的继承人不会放着陆氏不管,可是竟然过了三天都没有回来。
霍誉心事重重地回了唐家,顾青颜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闻到:“怎么了,阿誉,你脸色不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陆厌还没回陆氏,不知道他对和唐家的合作是抱着什么心态?”陆厌没有把和唐家的合作交给别人,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他的手,现在他人不在京城,唐家的合作案便只能耽误下来。
顾青颜没有在意陆氏和唐家的合作,而是听到陆厌现在都没有回京城,心里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陆厌人不在京城会在什么地方?
“怎么了青颜?”霍誉见顾青颜皱着眉头,似乎神色比他还紧张。
顾青颜摇了摇头:“没什么,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唐家的情况她清楚,她也知道霍誉急于促成和陆氏合作的原因。
只是现在陆厌人不在,是故意拖着霍誉,还是真有事情耽误了,就不得而知了。
霍誉道:“我让人去查了陆厌的行踪,合作案是他同意的,我不能这样放弃。”
苏氏被收购了,接下来改朝换代,换人掌管。而和陆氏的合作,是唐家取代曾经苏氏的机会,他不能放弃。
顾青颜点了点头:“陆厌的行踪应该不好查,你自己要小心点。”
其实她心里多少猜到了陆厌会去什么地方,这几年陆厌都待在京城,除了厦城,他也不曾去过其他地方。
想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厦城。
只是她没有告诉霍誉,因为她不确定陆厌去厦城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是为了顾翰博,那么她必然要等到陆厌把顾翰博彻底解决了,再出面,免得殃及到她。
而且如果不是为了顾翰博逗留在厦城,必然也是和霍家有关。
霍誉已经和霍家翻脸,那就更没有必要让他知道了。
知道陆厌离开京城一回事,三天不和家里联系又是另外一回事。
纪宁嘴上说着不让陆儒琛干涉陆厌的事情,可是陆厌几天不回来,也没个消息,她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成天提心吊胆的。
陆儒琛看到妻子这样,越发不待见陆厌了。
“你就当陆厌从来没回来过算了。”反正这个儿子和他们也不亲,将来也不指望他给他们送终。
纪宁听到他这话,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她眼眶发红看着他:“你怎么能这样说,小晏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就这样巴不得他不回来。”
陆儒琛被气到无语,怎么是他巴不得陆厌不回来,明明是陆厌自己不想回来。
“我没这个意思。你别胡思乱想。”陆儒琛越发觉得当初把陆厌找回来是一个错误。
纪宁恶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然后不发一言地上楼去。
陆儒琛看到这幕,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叫来秘书,问:“陆厌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不回来,他到底去哪里了?”
“听说霍家老夫人病重,少爷带着自己研发的药剂去了厦城救人。”秘书将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陆儒瑁
陆儒琛闻言,眸色顿时复杂起来,“陆厌已经对霍家放下芥蒂了?”
他不是一直嫉恨霍家,这次竟然会带着药剂千里迢迢去救人。
他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