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被李唯唯轻轻摇醒，他一跃而起，扶着她问：“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肚子疼。”李唯唯坐下来，蜷缩成一团。

屋里的老奶奶醒来了，她打亮灯，嘟嘟哝哝出来。

“我想去一下厕所。”李唯唯说。

农村的老房子，厕所还在外头，外面一片漆黑，她不敢出去。许言扶着她起来，打开手机的手电，送她出去。

老奶奶在前面引路，给她打开厕所的门。

李唯唯有点异样的感觉，她算着日子，这会不该来姨妈的，但是为什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她锁上洗手间的门，发现大姨妈真的提前造访了。

“我晕！”她今天出来，完全没做这方面的准备。

“哎！”她在里面喊许言，隔着们和他说了情况。

许言看她迟迟没出来，心里猜着是这事，赶忙问老奶奶。

老奶奶摇头：“家里哪有这个，我女儿和媳妇都多久没回了，没有。”

许言也晕了，出不了山，去哪给她买东西！

李唯唯让他把她的包包拿来，包里仅有一片备用，这完全不够熬到明天。

从厕所出来，回到房间后，她呆呆坐下，按着肚子，脸色苍白。

“这么疼？”

“平时还好，今天可能是受寒了。”

许言让她躺下来，柔声说：“我再去煮一点姜糖水。”

“现在不是姜糖水的问题……”李唯唯疼得额头渗出冷汗，她有气没力的回答。疼痛可以忍耐，但弄脏衣服的尴尬，她实在没法接受。

老奶奶找来一些草纸，让李唯唯先去用着，李唯唯看了一眼，这种纸粗糙也就罢了，可能抖一抖还有纸屑和灰尘，她实在没法接受。

许言懂她的意思了，他看看外面，打开手电往外面走。

“你去哪？”李唯唯问。

“我去看看。”许言说着，已经到了屋外。

小河的水已经退了，他走出山弯，远远听到有机器的声音，估摸着抢险的队伍已经来了。

待他走近，果然看到有一台推土机在连夜施工，但滑坡的面积比较大，一时半会可能难以把道路清理出来。

“喂！你这么晚在看什么？你要急着出去吗？”

“是，我女朋友身体不舒服，我们想出去。”许言在这边大声回答。

推土机朝这边靠近，师傅大声喊：“你们过来的话，只能人爬过来，车目前过来不了！”

“好！”许言答应，转身跑步回老奶奶家。

李唯唯出来了，蹲在门口张望，看到许言，她捂着肚子站起来。

“我们走吧。”许言快步进屋，收拾了一下他们的东西，锁在他的车里。

为了减负，他么俩除了手机和李唯唯的钥匙包，其余都没有带。

他牵着她的手，辞别老奶奶，借着一点月色上路。

李唯唯眼睛不大好，虽然被他牵着，但还是走得磕磕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