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该好好感激太子殿下……”(此处省略几万字)
周小姐和崔小姐木着一张脸,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得意女人。她们几乎要尽最大的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当场扑上去撕碎那张艳丽而又高傲的脸。
上官氏她凭什么!
凭什么这么侮辱人!!
“怎么?”上官静脸色一寒,像是才发现她们越来越忍无可忍的脸色似的,做出一副恼怒的表情:“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不服气?”
“臣女不敢。”周小姐和崔小姐低下头,努力遮掩住眸中的怨毒之色。就让上官氏再得意两天, 她们不约而同恨恨地想,只要武定侯死了,只要武定侯死了……这愚蠢女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难不成她还真的以为太子对她是真心不成?周小姐暗中冷笑一声。
太子妃不过是个傻子而已,根本就看不清形势。不知道自己夫君看中的,其实是岳家在西军的权势。
若不是因为武定侯势大,她一个傻子凭什么做太子正妃??太子又凭什么为了她一个花瓶不纳姬妾??
蠢货, 到还不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吧?
只要武定侯一死,东宫就该有热闹看了!!就算太子不第一时间废太子妃,也该迎些家世背景过硬的新人入东宫了!!
看她还能得意几天!!
“不敢?”上官静红唇微微翘起,发出一声冷笑:“不见得吧。依本宫看,周小姐和崔小姐胆子都大的很呢!别把本宫当傻子,你们之前的眼神别以为本宫瞧不见。你们莫不是觉得,太子给你们寻的夫婿,配不上你们,因此心生怨毒?真是笑话!”
虽然上官静猜得没错,她们的确心生怨毒,但并不能当场承认。周小姐和崔小姐也只能忍着气,继续低着头,语气尽量温和地答道:“臣女不敢,娘娘误会了。”
“误会?”上官静笑得似乎更加开心:“那就好。本宫还以为你们真没什么自知之明呢!毕竟就凭你们两个的家教品行,能嫁出去就已经不容易了。太子为了给你们找个下家,可真是废了不少力气呢!”
上官静这话实在是太恶毒了,几乎是直指这两位品行家教不良,品行低劣,这让一向被人捧在手心的周小姐和崔小姐怎么能忍。
这不仅是周小姐和崔小姐不能忍, 他们的爹娘也不能忍啊!
安溪候夫妻还有宗正卿崔夫人婆媳俩,听说自家姑娘被太子妃叫了过去问话,心里顿时不安了起来,连忙丢下正在寒暄的对象,穿过人群,向太子妃夫妻靠近。
上官静其实早就看见这两家人从不同两个方向过来了,她故意控制着节奏,恰好在安溪候和崔夫人靠近的时候,微微提高声量,让她最后那句话,清清楚楚的落在两家人的耳朵里。
自己的女儿被太子妃用如此恶毒的言语诋毁,安溪候夫妻和崔夫人的脸都青了,几乎遏制不住脸上的怒容。
城府颇深的侯爷和八面玲珑的贵妇人都忍不住怒火,就更别提年轻气盛的两位小姐了。
“臣女不明白太子妃的意思。”周小姐盯着上官静,年轻娇媚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之色,如果眼神能化为实体,恐怕上官静现在已经被周小姐和崔小姐的眼刀子戳成筛子了。
但上官静会因此收敛吗?当然不会!
今儿她就是全大周最脑残、最能跳腾的恶毒女配,谁也不能阻止她拉仇恨。
上官静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一脸倨傲加不屑。那垂着眼帘从眼角看人的模样, 别提多欠揍了。
但有时候老天就是很不公平,就算上官静可以摆出这幅尖酸刻薄又小家子气的表情,她还是美得像是朝阳一样,牢牢吸引着周围人的视线。
这就是大周朝颜霸的实力,斜眼看人这么难看又缺乏风度的表情,由她做出来,也比旁人多了几分娇憨和俏丽。
“装什么傻。”上官静冷笑一声:“本宫在说你们缺家教,这回听明白了吗?”
要问天下什么事最气人最堵心?莫过于被侏儒骂矮子,被丑八怪嘲笑长得难看,被满大周最刁蛮无知缺乏教养的太子妃讥笑缺家教。
真是侮辱性极强!!
周小姐和崔小姐几乎要被上官静气疯了,她们忍不住向前跨了一小步,张嘴就想要再反驳。
然而安溪候夫人反应很快,一把就将女儿扯住了,崔夫人也是一样。
安溪候则疾步向前,整个人挡在了自己女儿面前。
呵……上官静唇角一翘,又迅速压下那一丝笑纹。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当爹妈的也的确该忍到极限了。
安溪候脸色铁青,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暴怒的情绪才开口。
“太子殿下安好。”安溪候刻意不去看上官静,免得给自己拱火。在他看来,太子妃这种从来都看不清形势的无知蠢妇,就算作恶都透着一股子愚蠢劲,可她计较都跌份。
可他也没打算让自己的女儿向上官静低头,毕竟在安溪候看来,他女儿一点错都没有。因此安溪候故意不提之前的事,向太子问了个好,接着又说了几句与朝政相关的话,似乎在有意淡化之前的一切。
太子妃找茬找得太明显了,如此明目张胆欺负他女儿,是不把他这个安溪候放在眼里啊!
安溪候在前周旋,他夫人则带着女儿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而就在此时,一直盯着她们的上官静突然笑了:“本宫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安溪候却只向太子问好,不得不说,也是目中无人到了一定境界。怪不得周小姐教养不佳,原来根子在这里。什么样的父母,自然就教出什么样的儿女,这话果然不错。”
听了上官静这话,安溪候忍不住火冒三丈,但他并没有当众反驳什么,而是压着火气朝上官静拱了拱手,想要大事化小。
然而实际上,安溪候真恨不得当场将上官静活剐了。
太子妃她不过也只是个侯爵之女,她凭什么?武定侯重病,这蠢女人竟然还敢如此张扬,过些日子,恐怕她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安溪候眸中划过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