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司徒泽墨当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司徒泽墨是谁?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北城少帅,你以为你这点小聪明能瞒的住他么?当初在医院里,南九跟人家说你是过于操劳引起的发烧,这发烧能烧一个月不退?你流产之后,是要做小月子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婉蓉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司徒泽墨现在军务繁忙,家都很少回去,更别谈顾的上顾不上她了。
“他怎么会发现?猎鹰已经重组,他随时处于待命状态,军务繁忙,他基本不怎么回家的。”
阮南羽却陷入了沉思,她认真的盯着苏婉蓉的面孔打量了好一会儿,一本正经的问“苏绾卿,我了解你,请你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你和司徒泽墨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以往,她和秦韵楼言语攻击司徒泽墨的时候,即便参杂着玩笑的意味,苏婉蓉都少不得要帮他说上两句好话的,现如今的样子,倒是连司徒泽墨的大名都懒得提起。
苏婉蓉揉了揉阵阵跳动不止的太阳穴,沉默片刻,便将和司徒泽墨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一一跟阮南羽说了。
“萧清是个军人?”阮南羽摸着下巴,仔细回忆了好一阵,“你这么说,倒解释的通她那些奇怪的行为,只是,她怎么会是司徒泽墨的手下?”阮南羽一脸的震惊。
“你怎么发现的?”她紧紧的抓着苏婉蓉冰凉的手。
苏婉蓉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良久,露出一抹苦笑。
“那日我去卿本佳人,偶然发现,与萧清坐在一起喝咖啡的好友,是穆媛,我从她们的对话听来的。”
将压在心底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之后,苏婉蓉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眼角滚落一滴泪。
“司徒泽墨和我,其实一直都有些矛盾,因为各自的事情忙碌,我们都本能的避讳,如今爆发出来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是谁,我来自何处,我在做什么,他都一无所知,我们各自藏着秘密,这样的婚姻根本就走不长远。”
苏婉蓉心里清楚得很,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压抑着理智,让自己忽略这些现实的问题,得过且过。
“所以,你现在想要干什么?离婚?”
离婚,两个字何其的沉重,在这个封建残余尚未退出的社会仍旧如同枷锁一般束缚着女人。
苏婉蓉整个人一抖,死死的咬着牙,闭着眼,呼吸进肺里的空气似乎参杂着刀片,一刀刀的割破了她的血管,她是那么的疼,疼的厉害。
“日后再说吧,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阮南羽忧心忡忡的望着苏婉蓉,她将被子拽上来,盖在苏婉蓉的身上。
“其实,我和秦韵楼内心里都想你能过随心所欲的日子,就像以前一样,现在的生活,像是长满了荆棘丛,处处束缚了你,若是你想走,我们可以帮你,听闻南方战事打响,轰炸机天天在头上飞,已经死了很多人,我们一起到欧洲去吧?到一个谁都不认识苏婉蓉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阮南羽抓着苏婉蓉的手,紧紧的握着。
苏婉蓉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我今天好累,我们先睡吧,毕竟,你明天还要赶去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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