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多尔衮的痛 马珏来了,刘忠勋将最后一张牌打了出来,马珏就像一把尖刀,刺开了多铎努力经营起来的防线,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在南边残阳如血的地方,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那不是闷雷,而是女真人的骑兵。女真人的援兵来了,这个时候不需要什么命令,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面对女真骑兵,你想逃跑,那就是绵羊入虎口,杀,杀光被困的女真人,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 第988章多尔衮的痛 马珏来了,刘忠勋将最后一张牌打了出来,马珏就像一把尖刀,刺开了多铎努力经营起来的防线,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在南边残阳如血的地方,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那不是闷雷,而是女真人的骑兵。女真人的援兵来了,这个时候不需要什么命令,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面对女真骑兵,你想逃跑,那就是绵羊入虎口,杀,杀光被困的女真人,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

第988章 多尔衮的痛(1 / 1)

明末凶兵 怒江山 2064 字 2023-03-19

第988章多尔衮的痛

马珏来了,刘忠勋将最后一张牌打了出来,马珏就像一把尖刀,刺开了多铎努力经营起来的防线,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在南边残阳如血的地方,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那不是闷雷,而是女真人的骑兵。女真人的援兵来了,这个时候不需要什么命令,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面对女真骑兵,你想逃跑,那就是绵羊入虎口,杀,杀光被困的女真人,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如果之前的明军是勇士,那么现在这些明军就变成了嗜血的猛兽,他们不惧死伤,但求两败俱伤,面对一群疯子,多铎毫无办法。恰恰相反,之前没有生路的时候女真勇士们不畏死亡,可当有了活路,反而都有了余地,不那么想死了,人都有求生本能,哪怕多铎再怎么怒吼都不管用,疯狂的刘忠勋大军对身后的女真人不管不顾,他们只知道往前冲,就这样多铎悲剧的发现自己的兵马越来越少,越来越微弱。

疯狂的马珏,疯狂的明军,他们不计伤亡的冲锋,对女真人造成了最大的杀伤,可是终究改变不了命运,随后而来的女真援兵,根本抵挡不住的。马珏已经披头散发,形如恶鬼,那对赤红的双眼一直寻找着自己的猎物,那就是多铎

他嘿嘿笑着,只要杀了多铎,所部兄弟就是死干净也值了,身边还有四百多部众,宝剑遥指那个手持银枪的女真人,怒声吼道,“那就是鞑子十四贝勒多铎,兄弟们,取多铎小儿狗头,我等当含笑地下,杀!”

杀声震天,哀嚎遍野,多铎不想死在这里,他可以兵败,但不该败于恶斗之中,组织起最后一支骑兵,他一马当先,扑向了南方,唯有与援军汇合,方能保住这条命。

而在南边,齐尔翰也在注视着整个战局,目测战场,很快他就让负责冲锋的兵马撤回一半来,看这种情况,汉人根本不顾死活,想要安然无恙的救出四王子,除了实力,很大部分还得看运气,所以将所有兵马都压上去和分出一半兵马效果是一样的,他现在想的是如何让自己的功劳大一点,最好能大到抵了看着四王子阵亡的罪过,而今,在这个战场上唯有那个老人能拯救他。

“勇士们,谁与某斩将夺旗,杀刘忠勋者,晋位额真,美女十人!”一声怒吼,就像追魂曲,一浪高过一浪的牛角声,随后大批骑兵扑向了那面米黄色大旗,战旗之下,那个苍老的男人撑起佩剑,迎着嗜血狼群冲锋起来。

人生中最后一次冲锋,死亡的冲锋,可他含笑九泉,一个老人,又能怎样?十几个亲兵又能如何?一阵箭雨飞过,独留战马寻着自己的主人,那个威严的男人倒了下去,牵动了无数人的心,齐尔翰笑了,却有更多的人哭了。

“老将军老将军”悲声震动九天,无数儿郎反身追逐那个落马的男人,他们不再在乎金国四王子的死活,跟老将军相比,金国四王子算个屁。

胸前羽箭颤抖,刘忠勋嘴角咳血,可是他依旧一点点站了起来,看上去风一吹就倒,却又如山般稳重,宝剑没了,双手抱着那面大旗,用尽全身一丝力气将旗杆插入泥土之中。

浑浊的目光注视南方,没有悔恨,没有痛苦,有的是一丝洒脱的笑容。他的笑容,如春风席卷,为这个天空增添了几分色彩,而生命却在一点点流逝。十余岁从军,辗转南北,征战四方,他有赫赫威名,不坠家族荣耀,可他过得很苦,他选择了忠义,忠义却让他看到了生灵涂炭,民怨四起,可忠义之人,难以改变,最终他为忠义献出了生命,也能解脱一生的煎熬。

“大明大明先帝先帝臣来了”

没有豪言壮语,生命里最后一丝呐喊,像是怀念,听上去一点都不悲壮,可又是那么的动人。这一声呐喊里,充满了刘忠勋一生的无奈,还有毕生追求。

刘忠勋死了,那个叱咤山东,为了大明扛起半边天扛了几十年的老人去世了,他睁着干枯的双眼,却没有倒下去。

马珏悲愤痛苦,钢刀划破肩膀,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老将军老将军”

一群疯子,他们要为刘忠勋报仇,面对一群必死之人,求生之人必然害怕,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金国四王子开始颤抖了起来,竟然慌乱道,“挡住这群汉狗,挡住他们,快冲,快冲过去!”

多铎是真的怕了,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刘忠勋的兵马会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如果宋人这般英勇,为何大明朝又会落到这种地步?

有太多东西想不明白了,而此时此刻根本没时间去细细思考。马珏不畏死亡,但有些事情不是不怕死就能做到的,虽然伤了多铎,却终究挡不住女真人的援兵,看着多铎被女真援兵围拢起来,他的眼中有血泪涌出,不甘,真的不甘心啊,死,一点都不在乎了,在乎的是不能给老将军拉一个垫背的。

惨烈的战场,冰冷的荒原,一支银甲骑兵从北边赶来,注视着破落的滦河,心中无比沉重。铁墨心中五味杂陈,一路急行,可还是晚了点,刘忠勋啊刘忠勋,他的性格从未改变过,哪怕退一步可以生,他还是没有退,他的忠义要了他的命,也成全了他的威名。心里并不恨刘忠勋,这个老人并不想掺和进政治斗争中,他只是想当一个纯粹的军人,恪守种家诺言,为大明守护每一寸土地。

“无论如何,夺回老将军的尸首”面对疯狂的女真骑兵,铁墨下达了一条不容辩驳的命令,刘忠勋是一份骄傲,是他铁某人敬仰的战神,这份骄傲不应该被女真人抹去。

其实不必铁墨下令,几员猛将早已是怒火冲天,当命令下达,两万骑兵分路进击,凶猛的晋北骑兵,他们起源于北方草原,神秘而又嗜血。

当晋北骑兵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可预测了,女真人虽然自恃勇武,却也没胆量跟赶来的晋北骑兵硬憾,战场之上,还没有人能打败过全力出击的晋北骑兵,他们的铁索连环,他们的铁浮屠,永远都是一场噩梦。

能够救下多铎,杀死刘忠勋已经是一场伟大的胜利了,齐尔翰可不会傻愣愣的跟晋北骑兵硬来,瞧着这架势,估计是铁墨亲自来了,还是先暂避锋芒比较好。

女真人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马珏以及一群跪地哭泣的人,铁墨翻身下马,来到那面米黄色大旗下,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老人,不知为何,泪水已经噙满了眼眶,撩起下摆,重重的跪了下去。当铁墨跪下,千千万万的骑兵跪了下去,“送老将军”

“送老将军”

齐声呐喊,气势可撼日月,刘忠勋没有倒下,他一生傲立世间,铁墨、周定山、马珏、刘忠敏一起抬着刘忠勋的尸体去了北方,刘忠勋无需合上眼睛,因为他还要睁着眼看看滦河畔,大明晋北军将如何战胜女真,赢取天下。

风从未听过,有一个声音威震九州,他是种家后人,忠义无双!

崇祯十二年,这是一个异常的春天,当滦河河水流淌东西,一股浓烈的北风席卷这片土地,起源于关中龙门的晋北骑兵,就像这浓烈的北风,来去无踪。从滦河畔一路狂奔,最终还是没有救下刘忠勋,仰望蓝天,心中不知有多少感慨。

刘忠勋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是死了一个人,可对铁墨来说,这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属于刘忠勋的大明没了,迎来的是一个没有流民,没有迂腐,进而开拓进取的大明。刘忠勋死了,也再没人能抵挡他前进的步伐,不过,为什么成基命、温体仁不去死呢?

滦河一战,本以为能一举拿下刘家军,为滦河决战开个好头的,谁曾想那个想置身事外的铁墨竟然出奇的赶来了,不仅带走了刘忠勋的尸体,还给无数女真勇士蒙上了一层心理阴影。

虽然夺取了滦河,可多尔衮的神色却阴沉的可怕,从滦河归来的人,包括多铎在内,几乎人人脸上带着恐惧,多尔衮知道,这些女真勇士怕了,他们被晋北军最骁勇的骑兵打的心气都没了。富察春统兵多年,多尔衮能看出的问题,他自然也看得出来,如今看上去大清国节节胜利,可实际上全都是对大明朝廷的胜利,从香山到遵化城,从遵化城到滦河,几乎每一次和晋北军正面相碰,都是以大金勇士失败而告终,也不怪勇士们总是心怀忐忑。

“贝勒爷,必须整顿士气,尽快奔赴滦河,如今之局,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而且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才行!”富察春双目眯起,额头上满是皱纹,听上去总有些无奈的意味在。富察春所言,着实有点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思,不过为将者不就是这样么,未算胜先算败。

富察春所指,多尔衮心中一清二楚,这里是京畿,属于大明的领土,而今晋北军偷袭遵化城,又在滦河组建防御工事,如果真的让晋北军将滦河守城铁桶,李九成又连下蓟州等地,那十几万大清国勇士可就这要变成坑里的蛤蟆,只有等死的份了。而且,最为不利的是沃勒尔的大元势力越来越膨胀,若不能及时抽身回到辽东,恐怕黄龙府即将不保。

必须要打,而且要尽快打,可心中着实没多少把握能赢得了晋北军。多尔衮不想死在这里,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败了,只要回到辽东,谁敢保证他就不能东山再起?

如果会输,决不能输掉一切,更不能让晋北军太过顺利。铁墨想要的是什么,他清楚得很,既然清楚,那就要给他留下足够多的麻烦。想通其中关节,多尔衮眉目一挑,握紧右拳,朝账外喊道,“传令,命纳兰榕溪速来大帐,本汗有要事!”

账外亲兵出声应诺,很快黑山营统领纳兰榕溪就匆匆赶来,纳兰榕溪今年岁不满三十,却已统领八千黑山营,此人作战十分英勇,对多尔衮又是忠心耿耿,所以有些事情交给纳兰榕溪,是十分可靠地。纳兰榕溪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大王叫他来能有什么要事,还是单独召见。

“大王,不知找末将何事?”纳兰榕溪跪坐帐中,多尔衮神色凝重,起身来到纳兰榕溪面前,“纳兰,明日你不用随军渡过滦河,本汗命你率所部黑山营押着汉人回撤石门城,待前方战况,伺机而动,若我大清国战胜晋北军,你再押送汉人过河。”

听着多尔衮的话,纳兰榕溪大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问道,“大王,若是我大金勇士兵败滦河呢?大王,还是让末将随你过河吧,可派他人押送汉人去石门城!”

纳兰榕溪本能的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他不想去石门,因为这一去,也许永远也回不到白山黑水了,可惜他的提议明显没什么作用,多尔衮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纳兰,你比任何人都要合适,你听好了,如果我大清国不幸兵败滦河,你无须领兵北上,马上释放大明百姓,并向大明朝廷投降,尽一切能力效忠大明朝廷。”

望着纳兰榕溪的脸,多尔衮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因为他要让自己的爱将去当叛臣,而在女真,叛臣是最让人厌恶的,也是最不可原谅的。

一时间,纳兰榕溪有些呆呆的,他还回味着多尔衮的话,心中一片汹涌澎湃,一浪一浪的拍打着心房,大王竟然让他投降汉人。纳兰榕溪很快就想明白了多尔衮的苦心,如果大清国兵败滦河,必将是元气大伤,有此一胜,晋北军将如日中天,面对疯狂的晋北军,大清国又能撑多久?

挡是挡不住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汉人自己乱起来,而赵佶和赵桓显然是铁墨最大的麻烦,只要大明朝廷实力增强几分,晋北军就不可能毫无掣肘的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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