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天玄女走后，女娲看向牧寒“你还是不希望，我插手人族吗？”

牧寒点点头“不只是你，还有我。洪荒大地，处处凶险。巫妖争斗，人族只能蜷缩起来。人族若想崛起，必须经历大难，才能成为这洪荒的主角。”

“你我是圣人，一言一行，都受天道制约。若你我出手，人族就绝无成为洪荒主角的可能。”

女娲知道，牧寒说的是事实，也很有道理。

但她与人族而言，就像是一个母亲。

作为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欺负了，但却不能出手，这是何等的痛苦。

“所以，你把三清也拦下了，看起来，你是想让三清多做事，实际上，却是你阻拦三清保护人族。”

牧寒点点头“人教、阐教、截教之中，都有人族，三清插手人族之事，是有很大可能的，但我必须阻止。”

女娲沉默了很久，最终，她挤出一句话“你要向我保证，人族绝不能灭族。”

牧寒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若人族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就是拼出我这条命，我也会护人族周全。”

一旁的玄冥，听着牧寒与女娲说的话，心中百感交集。

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在想，若巫族一个部落受难，她能不能做到不出手。

难！

很难很难！

玄冥感觉，几乎不可能。

或许，这也是自己与牧寒的差距。

“好了，不提这些了。玄冥，三光神水已经给你了，什么时候化入其中，就看你自己的心意了。”

玄冥跪下，给牧寒磕了一个头。

“玄冥有最后一个请求，还希望圣人能答应。”

“你说。”

“祖巫可以死，巫族不能灭。”

玄冥说完，抬头，眼神之中满是期待的看着牧寒。

过了许久许久，牧寒方才点头。

“好，我答应你。”

玄冥的意思很简单，她希望牧寒能够护住巫族，不让巫族灭族。

这件事，牧寒自然可以答应下来。

只不过，巫族灭族是注定的。

洪荒大势，谁也改不掉的。

所以，答应就答应了呗。

毕竟，让巫族消失的是天道。

你有本事，去干天道啊。

玄冥又是叩谢了几次，然后，便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后，牧寒看向女娲。

“走，我们去五庄观。”

“去五庄观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牧寒带起女娲，就向着五庄观飞去。

西王母看着这一切，又回到了昆仑山山顶。

牧寒到了五庄观后，直接去了红云坟前。

嗯，相比于上一次来。

这次小金乌，倒是很乖巧的跪在那里。

看来，心性也磨的差不多了。

“小金乌。”

牧寒叫了一声，小金乌抬头。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女娲很吃惊的动作。

他竟然给牧寒，磕了一个头。

“圣人，小金乌知错了，妖庭大错，妖庭大错特错啊。”

牧寒点点头“能认识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起来吧。”

当即，小金乌便起身了。

他站起来，又是向牧寒行礼。

“我跪在这里很久，终于想明白了，像红云这样的好人，死在我妖庭，死在我父帝母后的大婚之上，就是我妖庭的错。”

“嗯，还认识到什么了？”

“我要代我父帝母后，向整个妖族，发出罪己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