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直对弈被黎暮压制，让他有口难言憋屈的难受。
此时听到黎暮这话，赛罗怎会不抓住这个可以抨击黎暮的机会？
他当即开口，“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失去一个对宇宙没有任何影响？”
“竟然还那么轻松傲然的样子，”赛罗情绪到位，攥着拳头满是愤怒和不忿的瞪着黎暮，怒道：“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呵！”
黎暮闻言嗤笑一声。
顿时初代等奥精神一振，头皮发麻，立感不妙，这熟悉的开场白。
果然……
黎暮又接着道：“我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你们奥特一族还真好意思说啊！”他一脸不屑的幽幽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不尊重生命，不把生命放在眼里。”
“然而……”
“你们奥特一族对怪兽和宇宙人下手时却是一点不手软。”
“你……”
赛罗张口。
黎暮压根没有理会，“其中初代、艾斯更甚，直接灭了巴尔坦星人和亚波人一族，你怎么不说他们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赛罗想要辩解，却与艾比路行星上一样，根本找不到借口，只能嘴硬的来一句“这不一样”。
“不一样？”
黎暮看着赛罗，“哪里不一样？”
赛罗一少管所出来的，虽然前段时间回去恶补了一下文学，但恶补的都不过书面知识，怎的能答上来黎暮这个问题？
因此，他只能以转移目光，不敢与黎暮对视，寻找着借口。
而不敢对视……
这正是心虚的行为。
更加助涨了黎暮的气焰。
他冷笑一声，“哼，你们奥特一族杀可以，是正义，是为了宇宙的和平！”
“我杀就不行，是邪恶？是践踏生命存在的意义？”
“你们这群家伙还真是双标啊！”
“你……”
赛罗气得不行，可又想不到借口，满脸愤怒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佐菲拦住。
赛罗急切的看向佐菲，但佐菲却是面色不变，冷冽一片的直视着黎暮，轻轻的摇了摇头。
见此，赛罗虽然憋屈，但还是选择了听佐菲的话，生生将怒气吞了回去，抱以冷哼的扭头看向下方，不在与黎暮争辩。
而佐菲则是松了口气，收回手臂，心中沉着一番。
他真怕赛罗这刺头不听话，继续跟黎暮争辩下去。
即时……
他们奥特一族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这个还是其次，主要是目前两者的争辩关乎着光之国的未来，加上两侧还有传说中的巨人诺亚与奥特之王的存在。
这要是给赛罗这愣头青继续下去，对他们光之国十分不利。
所以他伸手拦住了赛罗，不让赛罗在继续接话，落入对方的陷阱了。
可至于自己怎么说，接黎暮这话……
佐菲眸光闪烁一下，心中十分凝重。
此次这个敌人是前所未有的聪慧，也善于动用语言来攻击他人，反转两者之间的位置，如果说错了，有可能造成他们光之国从正义的一方和道德的制高点跌落。
所以……
佐菲深吸一口气，“巴尔坦星人与异次元亚波人严重侵犯了宇宙和平法，给物质世界带来了严重的污染和破坏！”
“我们也是为了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和和平，才迫不得已……”
“才迫不得已消灭他们？”
黎暮不等佐菲说完，就代替他继续了下去。
然后又接着露出一副赞叹的笑容，“真是个合适的借口啊！”
黎暮眸光一动，略带玩味的看着佐菲，“那是不是说我也可以以你们光之国的存在，严重干涉了多元宇宙的未来和走向，使得未来虚乎飘渺为由，而消灭你们呢？”
“你……”
“呵！”
众奥的表情黎暮早就预料到了，他讥笑一声。
“无趣！”
说话间，他双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满是调侃的说道：“相信我口头上说的你们不会认可，也不会因此而做出改变。”
“因为在你们的心中，奥特一族的意志和奥特精神就是正义。”
“而我……”
黎暮重新看向众奥，缓缓抬起手掌，五指收拢。
众奥寂然一片，没有反驳，因为黎暮说的是事实。
光之国的奥特曼都是光之使者，其意志是奥特精神，复行强者保护弱者，虽然这种保护不像是守护，更像强者的怜悯。
就好像你发动善心，去保护人类世界的几只流浪猫和流浪狗一样。
但是……
这种传统已经延续了整整几十万年的时间。
在这几十万年的时间里，奥特一族早已经将“奥特意志”牢牢刻录在了心目中。
而他们奥特一族都是光之生命，相信唯心主义，一旦否定奥特意志，那就相当于否定了自己一切，也会随之失去一切。
就像欧布奥特曼里欧布因为自己的失误以为自己杀死了女友，而陷入悲痛，从而失去了自己真正的力量，只能依靠欧布圆环和利用其他奥特曼的卡片来变身。
如果他们奥特一族否定了自己的“奥特意志”，那么他们一族距离毁灭也就不远了。
除非在这种时候有人顿悟，好比奥特之父桀克一样走出一条新的路。
因此……
奥特意志只能怀疑，迷茫，但绝对不能否定。
一旦否定，那么光之国就完了。
所以在场众奥齐齐选择了沉默，静视着黎暮。
黎暮说道：“在我的心目中，我的正义也是正义。”
“也就是说，我们两者都是正义。”
“但是，”黎暮一顿，话语突然一个转折，看向佐菲等奥认真道：“我们两者之间的正义又完全不同，并且互相否定。”
“这该怎么办呢？”
黎暮故作疑惑的扫了一圈，视线略过众奥，以及诺亚。
最终，落到了奥特之王身上。
奥特之王目光动了一下，不过只是动了一下，但并未说话。
至于其他奥特曼，那就更不用说了。
黎暮这话明显是针对光之国一众奥特曼的，他们要是接话，那岂不是再给自己添堵？
而诺亚……
诺亚贵为神秘四奥之首，他在意的是宇宙。
只要宇宙没事儿，他管你是什么。
更何况黎暮说的也没错啊，光之国的正义是正义，黎暮口中的那个正义，为多元宇宙塑造秩序，也不一定不是正义啊。
毕竟正如黎暮之前说的，只拯救，不限制，那么一定是强者战胜弱者。
光之国的行为看似是拯救了宇宙，维护了和平。
但实际上只是治疗了表面问题，内部问题依然存在。
而且还是救了个寂寞。
自然，他诺亚没有张口的理由。
而他出现在这儿，是因为想要拉回堕入黑暗的黎暮。
可现在……
通过一番接触之后，他突然发现，黎暮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堕入黑暗，只是维持着黑暗的姿态，根本不需要救赎。
那么……
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场面默然一片，这时候，贝利亚忽然说话了。
只见他十分嚣张的说道：“当然是打一架了。”
“赢了的肯定就是正义！”
“不错，”托雷基亚也点了点头，一副绅士模样的笑道：“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是不是正义需要拳头表述！”
“既然如此……”
黎暮也顺势接话，歪着脑袋，充满邪意的笑着看向众奥。
……
最终，一切闹剧以黎暮张开未知的时空之门离开告终。
而众奥也在黎暮离开之后，一同回到了光之国。
本来，这一场战斗，奥特一族赢了，他们应该是高兴的。
但是此刻他们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黎暮的言论对于奥特一族的上层战士打击颇大，让他们开始质疑自己的奥特意志和战士之心，以及光之国的存在。
而这还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