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敏说:“我喝点儿酒就迷迷糊糊的。今天的路太远,我如果喝迷糊了,你们还得送我回家,我家可是在大北边呀。”
苗树轻松地说:“没事,就给你倒一杯,这是三钱的小酒杯,你慢慢喝,你如果感觉有点儿迷糊了,就不要再喝了,把剩下的酒给我,你多喝点儿茶水。如果回家的时候,你还感觉迷糊,让老白开车送你回去。”
谭玉敏放下遮挡酒杯的手,跟苗树商量:“就只倒这一杯酒啊。”
白胜利抽了一口烟,对大家说:“我今天没开车。”
万璟跟白胜利开玩笑:“老白,你平时一滴酒都喝不了,今天简强请客,带了两瓶茅台,你没开车来,难道是想喝点儿酒?”
白胜利虽然不能喝酒,却堂而皇之地跟万璟讨论喝酒经验:“听老人说,年轻时酒量大的人,年纪大了酒量就减少了,因为担酒的能力弱了;年轻时喝不了酒的人,年纪大了反而能喝点酒,因为对酒的敏感度弱了。”白胜利微笑着说:“我今年四十来岁了,已经能喝一滴两滴的酒了。”
万璟继续跟白胜利开玩笑:“以后谁要请老白吃饭,一定得喝茅台呀,否则老白就开宝马来示威了。”
谭玉敏惊讶地问白胜利:“老白,都开上宝马了?”
白胜利笑了笑,告诉谭玉敏:“我手里存不住钱,有点儿钱就想花了,手里刚好有买一辆车的钱,干脆买辆车。现在手里也没钱了,就啥也不想了。”
苗树拿起托盘里仅剩的一个小酒杯,放在白胜利面前,看着白胜利问:“给你倒多少啊?”
白胜利说:“一杯底。”苗树稍稍倾斜分酒器,往杯子里滴了几滴酒,刚好一杯底。白胜利微笑着说:“行了。”
李峰笑着劝白胜利:“老白,你可悠着点啊,你喝一点儿酒,全身通红的样子挺吓人的,我可胆小啊。”
白胜利跟大家解释:“我在家也尝试着喝点儿酒,这个杯子是三钱的,我最多的时候能喝半钱。”
李峰笑着说:“ok。简强请客,说两句呗。”老大毕竟是老大,什么时候开喝,只等老大一声令下。
简强笑着端起酒杯,对大家说:“喝酒来了,先喝一个再说。”简强跟李峰、苗树碰杯,三人都酒杯见底。
万璟笑了,看着白胜利说:“呵呵呵,老白,我一直盯着你来的,你只是闻闻,一滴酒也没喝呀。”
白胜利微笑着说:“碰了一下嘴唇,现在嘴唇上还有酒味呢。”
李峰开始拿白胜利说笑:“老白是追求生活品质的人,喝茅台、开宝马、非博士不娶。还有,老白的小姑娘,别看来得晚,美如其名,白美多,可好玩了,小嘴特别能说。”
白胜利站起来,拿着分酒器对李峰说:“我得给你倒杯酒了。”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还看着电视,当然只看央视奥运频道,北京奥运期间,央视奥运频道牢牢地吸住大众的眼球。
同学的聚会就是这样,几轮共饮过后,能喝酒的几个同学凑在一起,连喝酒带吵吵。不能喝酒的几个同学凑在一起,喝着茶水唠着嗑。
白胜利和万璟、谭玉敏属于喝着茶水唠着嗑那一伙的。谭玉敏坐在中间,两边是万璟和白胜利。男女比列一比二,唠嗑的内容偏重于中年女性的话题。
万璟问白胜利:“你的小姑娘几岁了?”
白胜利说:“四周岁多了。”
万璟笑着说:“正是好玩的时候。”
谭玉敏笑着对白胜利说:“我女儿十四岁了,比你女儿大了整整十岁。在我们班,我的小孩最大。”
万璟蹙起眉头对谭玉敏说:“你刚毕业两年就有小孩了,当时带着小孩住在母子间里,可真不容易。”
谭玉敏笑了笑说:“哈哈哈,现在想想,那会儿确实挺不容易的。但是那会儿并没有感觉有多难,住母子间的那些人,大家年纪都差不多,挣的工资也差不多,生活方式也差不多,大家在一起做饭,在一起说说笑笑,每天过得还挺乐呵,哈哈哈。”谭玉敏是乐天派的性格。
白胜利告诉谭玉敏:“简强也住过母子间。”
谭玉敏羡慕简强:“人家简强自己买商品房了,把母子间也买下来了,现在有两套房子。我们单位每次给我们调换房子,我们都得把原来的房子交上去。后来参加房改,才把现在住的房子买下来,到现在也只有这么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