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野对任川说“智宏来的次数多,技术提高不少。你跟智宏去高山滑雪那边滑吧,我跟何兵就在练习场滑。”田牧野叮嘱任川和白智宏“你俩一定要注意安全。”
任川直接去了最长的滑道,白智宏从最短的滑道开始。田牧野和何兵又滑了两个回合,何兵有点儿体力不支,两人转到儿童练习场滑了一会儿,何兵彻底没劲了,两个人提前回到休息大厅休息。田牧野和何兵闲下来聊天,知道两人目前都还单着,竟然有一丝尴尬。
等任川和白智宏回来后,四人朝停车场走去。何兵颇费力气,感觉抬不起腿、迈不开脚。任川着急地问何兵“你崴脚了吗?刚才是不是摔倒了?”
何兵喘了一口粗气,告诉任川“都没有,就是没劲儿。”
任川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对何兵说“你是身体素质太差,休息几天就好了。”转头对田牧野和白智宏说“你哥俩架着何兵走吧。”田牧野跟白智宏身高差不多,田牧野身高一米七六,白智宏身高一米七五,他们两人架着何兵走合适。
白智宏开车,任川坐副驾驶,何兵自己斜坐在中间的双人座,田牧野一个人坐在后排。进了城,田牧野对白智宏说“智宏,你先送何兵,再送任川。我送何兵上楼,然后我自己回家。”
白智宏问田牧野“你一个人送何兵上楼能行吗?”
田牧野说“行,没问题。”
白智宏把车停在何兵家所在家属院门口,三个人先下车,再帮助何兵慢慢下车。
任川关心地问何兵“感觉怎么样?”
何兵站直身体说“感觉好多了,你们走吧。”白智宏看着何兵在田牧野搀扶下向院内走去,并无大碍,开车送任川回家。
走到单元门口,何兵说休息一下。休息了五分钟,田牧野搀扶着何兵开始上楼。上到二楼,何兵感觉腰酸腿痛,挪不动脚,靠在楼梯护栏上大口喘气休息。田牧野提出背何兵上楼,何兵不同意,田牧野没再坚持,陪着何兵聊天。几分钟后,田牧野搀扶着何兵继续上楼,上了半层楼,何兵又走不动了,这半层楼也几乎是田牧野把何兵提上来的。
又休息了十分钟,何兵的体力还没有恢复。田牧野对何兵说“你是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还是我背你上楼吧。”
何兵看到楼道里没人上下楼,小声说“行吧。”田牧野在何兵身前蹲下,何兵双手搂住田牧野的肩膀,田牧野双手向后拢住何兵的双腿,慢慢起身上楼。如果不是冬天,两个人都穿着厚羽绒服,两个人紧张的心跳声会刺痛对方的耳膜。田牧野一口气把何兵背到五楼,何兵站在门口直接敲门,累得连掏钥匙开门都省了。
刘秀清打开门,何兵说声“妈。”便进屋脱鞋,连拖鞋也没穿,穿着羽绒服半躺在沙发上休息。
田牧野对刘秀清说“阿姨好。”
刘秀清疑惑地问田牧野“你是?”
何兵在沙发上对刘秀清说“妈,他是田牧野,你不认识了?”
刘秀清微笑着说“呦,是牧野呀,好几年没见着了,没认出来,赶紧进屋。”
田牧野说“阿姨,我不进屋了,何兵到家了,我就回去了。”
刘秀清微笑着说“谢谢你送小兵回来,改天来玩啊。”
田牧野说“应该的,阿姨再见。”
刘秀清拿着拖鞋放在何兵脚边,盯着何冰问“你这是怎么了?”
何冰说“滑雪去了,累的,没什么事。妈,你帮我把羽绒服脱了。”何兵躺在沙发上,这叫一个舒服。
田牧野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间。田牧野揉揉耳朵,何兵呼出的热气还储存在田牧野的耳鼓里,何兵的呼吸是如此温暖,离自己又是如此之近,田牧野的脸有点发烫了,心情也开始荡漾。田牧野想知道何兵怎么样了,体力恢复了没有,他想给何兵打电话问一问情况。一旦有了想给何兵打电话的想法,这个想法就越来越强烈,让田牧野坐立不安,不能自持。田牧野从房间的门口走到窗口,又从窗口走到电话机旁,田牧野下定决心,现在就给何兵打电话。决定给何兵打电话了,田牧野的内心才渐渐平稳下来,电话里说什么,怎么说,田牧野在心里组织了几遍话术,才拨通了何兵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刘秀清“喂?”
田牧野礼貌地说“阿姨,我是田牧野。”
田牧野走后,刘秀清审问过何兵,得知田牧野在北方大学读研究生,还没有女朋友,刘秀清心里大喜。
刘秀清温和地说“是牧野呀,你找小兵?她在屋里躺着呢,我去叫她。”
田牧野赶紧说“阿姨,让何兵休息吧。麻烦您问问何兵,明天用我送何兵去上班吗?”
刘秀清依然温和地说“行,阿姨现在就去问,你稍等一会儿。”
田牧野期待地拿着话筒,心里有点儿紧张,更多的还是兴奋,等待答复的过程,既有煎熬也有享受。刘秀清的声音传了过来“牧野,真是麻烦你了,明天早晨到阿姨家吃早饭吧。”
田牧野客气地说“阿姨,不用了,我七点半到您家,阿姨再见。”刘秀清觉察到了话筒另一边的欢乐。
刘秀清满脸笑容地进了何兵的房间。何兵看到了妈妈笑容后面的答案,半嗔半娇地说道“妈,你怎么又替我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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