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卢小花撩拨的神思不属的涂自强现在满脑子都是周蓉那丰满、微微蠕动的的红唇。
他现在迫切的想看到怀里饭盒温热红烧肉的油脂沾染在那红唇之上。
一定是被蔡晓光传染了!否则今天自己怎么会如此舔狗?以后一定要离那黑厮远点!
涂自强一边想一边大步往家里赶
转过巷口,视野一展,涂自强的脚步缓了下来。
他看到在他家门口站着几个人
蓝制服的龚维则身后站着林小五,在他们身边有一对中年夫妇。
男人穿着洗的发白的黄军装,脚下蹬着一双鼓鼓囊囊的解放鞋,鞋里面明显穿了棉袜子。
女人一身普普通通的深蓝色八成新干部装,手里拎着麻绳捆好的两瓶酒和两盒子饼干。
他们是谁?
“涂自强同志吧!”中年人紧走两步, 伸出双手,“我是胡章的姐夫,姓沈。”
一双粗糙的大手,袖口磨得起毛
“沈同志你好,我是涂自强,”涂自强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您说的胡章同志是?”
“前些天,你们在胜利公园遭遇了一场恶件”龚维则迎着涂自强的目光公事公办的介绍道, “胡章就是到现场处理事件的纠察。”
“哦”涂自强微微仰头, 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缓缓收回和中年人握着的手。
“你就是那个黑纠察的姐夫!”周家的窗户砰的打开,露出周蓉气愤的脸。
“这是”中年人脸上露出真实的疑惑。
“他们家哥仨也是当事人”林小五夹着个公文包,小声解说。
“你看,你看,你看!”周蓉一把拉过秉义、秉昆哥俩,“这就是你家小舅子干的好事!”
周秉昆呆滞的看着中年夫妇,肿胀的脸拉着他的嘴微微张着
“嘶,这么严重啊!”中年男人瞪了妇女一眼,“胡玉梅!你看你弟弟干的好事!都把人孩子打傻了!你就惯吧!惯吧!”
周秉昆的母狗眼猛的一瞪,说他妈谁傻呢!
“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了!”中年人连连鞠躬,三七开的头发散乱的像一篷野草,“是我们管教不严,对不住!”
周秉昆又恢复了呆滞,周秉义立起来的眼睛也缓和了下来。
周蓉小嘴一撇伸手就要关窗,小姑娘也心软了。
“给你!”涂自强紧走两步递上饭盒, “红烧肉!还热乎呢!”
周蓉拉着窗户的手微微一滞,紧接着想起了什么小脸一红
“哼!谁稀罕!”小姑娘小脸一扬,一扭头,走了
什么情况?自己啥时候又惹到她了?
涂自强举着饭盒的手尴尬的递也不好,收也不是
周秉昆肿胀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伸手抢过饭盒、咣当一下关紧了窗户。
你这傻狗笑个毛线啊笑!
涂自强心头火起。
“这是市局的沈局”龚维则咳嗽一声打破尴尬,“要不进屋聊?小涂?”
“沈局?”涂自强一边往自己家走一边冷笑着重新上下打量中年男人。
沈祖德恰到好处的微笑着,脸上全是诚恳和歉意。
吱丫,涂自强拉开房门,无可无不可的进了屋。
门没关,就那么开着
“嗨,这小子,真没礼貌!”龚维则冷着脸冲着涂自强的背影喊。
“沈局,你看,这小子有点情绪”龚维则扭头给沈祖德递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