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内凄清无比,手中的烛光迎着风声摇曳不定,似是随时准备罢工不干。
见此,白辞伸出手紧紧护着,她看着这么个明显地大坑显得犹豫,现在府内一片寂静。便是等会儿她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怕是也没人会来救她。
就这么一瞬,白辞已经后悔了,她瞪着手中渐暗淡的烛光,身子已经很识相地开始后退。
也就在她垂眸向身后看去时,一道阴影已经覆在她头上。
恰时,乌云离开月亮,如水的月光洒在那道影子上,这下一来,白辞是真真切切地看清了来人。
那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他甚是年轻,面无表情地蹲在院墙上,凤眸里情绪极淡,月光打在他冰冷的侧颜上,带着一股子骇人的气势。
白辞哪里见过这种情景,本还在往后退的身子猛地一僵。啪,手中的烛火再也经受不住,噗的一灭。
眼前先是一暗,旋即月光注视着着奇怪的一幕。
良久,那气势惊人的男子开口:
“狐妖?”
他语气肯定,吓得白辞头皮一炸,她控制住自己发抖的嗓音:
“不知阁下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她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模样,决心转移话题。
宿离这才不紧不慢撩起眼皮,看着对方骇怂的模样,轻嗤一声,也不拆穿。
对方不搭理她,白辞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方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妖这个她才接受的身份,想来实力肯定不容小觑。说不慌那简直是假的,就在白辞绞尽脑汁想着保命的时候,对方突然抬手。
白辞猛地抱住自己脆弱的脑壳,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等到的是男子的嗤笑。
紧接着,一道金光落到她身上,她被这刺目的光激出生理性泪水。
“呵”
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轻勾,懒洋洋扫了白辞一眼,转瞬便不见了人影。
再一看,白辞已经倒在了原地。
有夜风拂过,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有轻微白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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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郊。
王二躺在木板上谁的人事不知,明日自己还要去谭家做事,是以他是一倒下便昏睡着。
许久,躺在木板上的王二被床底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不耐翻了个身,那声音还在,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半晌,他睁开眼,忽的一道红光闪过,霎时鲜血迸溅,彪飞到残破的房梁。
翌日,来福茶楼。
一名说书人坐在高位,唾沫横飞:
“想那县令之女在家中等了又等,却没想到,最后却是那林生被叛了她……”
楼里的食客显然对这般的故事已是听腻,纷纷起哄着要那说书人换个新鲜的故事。
年过而立的说书人闻言一捋自己颔上的胡须,“诸位客官,少安毋躁,既是诸位有如此热趣,那在下今日便谈一谈那灵玉山揽月派如何?”
“那敢情好,快说,快说,别买关子了!?
有人催促,说书人不缓不慢开口,“相传那灵玉山揽月派其上居住着会奇法的仙人,尤其是这几年来新起的大弟子,一手桃木剑,斩尽天下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