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也挽起细珠儿的手感激道,“多谢姐姐提醒。你放心,不是英俊威武,风流倜傥的郎君,我又怎么会动心。”
巴拉闻言双目圆睁,这死丫头在说什么?她是在说我丑?!就算我如今带着人皮面具,可这一身气度她看不出来吗,怎么也不会是丑的!
邀雨大概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正戳中了巴拉的软肋,报了被说成壮汉的一箭之仇。
细珠儿也被邀雨的话吓了一跳,她偷偷瞄了眼巴拉,果然见他满面怒容!
“念儿,你一定饿了吧。早晨大家就忙着装船,连早食都没来得及用。”细珠儿赶紧拉着邀雨往舱房走,绝对不能在此时被巴拉的怒火波及到啊!
细珠儿不说还好,她一说邀雨真的觉得腹中空空,咕噜噜地叫起来。
巴拉在后面听见邀雨肚子叫,故意咬牙切齿地高喊道,“那几头野猪是谁负责喂的?怎么叫得这么大声!”
野、野猪!!
邀雨觉得自己要气炸了,就算不能用武功,好歹冲过扇这斯一个嘴巴!可细珠儿死命拖着她。邀雨怕伤了细珠儿就不敢用力,只好在心里手刃了巴拉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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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北魏那一队官兵下了船,又等到船行出了视野,才转身进了身后的一片林子。褪了铠甲,这批人露出里面穿的常服,互相点了个头,便四下散去。只有其中几人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一路向南。
马不停蹄地连跑了五天,终于进入荆州地界。一进荆州,便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奴来迎,引着他们进了郡君府。
刘义隆刚同荆州一些地方官员见过面,此时正准备拟一份送往建康的奏疏。见几人进来了,淡淡地问,“都办妥了?”
为首的一人颔首,“是。”
“没被人看出端倪吧?”
“船在江上,不敢贸然接近。怕打草惊蛇,公子行事小心谨慎,与属下演了场戏给他们。”说着双手递上了一个小布包。
展开小包,里面放着的是几片黄灿灿的金叶。刘义隆又翻了翻,最后在一片金叶的背面看到刻上去的三个字,“檀邀雨”。
刘义隆起初有些意外,随后露出笑容道,“看来嬴风此行收获颇丰啊。”
为首之人面无表情地问,“殿下有何打算?”
刘义隆扫了眼金叶道,“拿去熔了。传话给嬴风,好好探探她的虚实,但不能伤其性命,这个小丫头现在还不能死。”
几人领命,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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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珠儿被叫到巴拉的舱中时,心里正忐忑不安。她知道此前她出于私心,拦在了巴拉和邀雨中间。但她自己也并不是全无进展,想必公子会饶她这一次吧。
可当细珠儿看到巴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后,她后悔了。
细珠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行至巴拉的脚边,一把抱住他的腿,仰起头哀怜地祈求道,“公子。奴知错了。还请公子饶奴一回,奴以后再也不敢了。哦,对了,奴发现那位念儿十分爱财,若公子以财帛诱之,定能将其笼入麾下!”
巴拉冷哼一声,捏起细珠儿的下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可知她的真实身份?爱财?真是笑话!”
细珠儿心中一惊,公子这几日都未多露面,难不成是已经知道了念儿的真身?
看到细珠儿浑身颤抖,巴拉嫌弃地甩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别怕。我眼下不会杀你。不过今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细珠儿连连磕头,“奴明白。奴定会在念儿面前替公子多多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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