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赶走的荆州帮的人面带喜色的涌进了沙滩上,看此情形,回来的时间不会太长了,他们纷纷互相庆贺着,心里像乐开了花一样。
这时,江面上又响了突突突的声音,二艘小艇插着英国的国旗把小舢板前后夹住了,小艇上的小炮和机关枪对准了小舢板,一个声音从小艇上响起:
“这里是我军事要地,不明武装船只马上离开,马上离开,如拒不离开,我门开火了。”
这小舢板怎能和铜墙铁壁的小艇相比,在小艇的夹击威胁下,小舢板只能灰溜溜的撤走了。
那小艇游戈到了囤船下,一个军官向张庆山行了一个军礼,张庆山站起来挥了一挥手,小艇一声长笛,像是回应了张庆山的挥手。
小艇上的声音传来了。
“无论哪里来的武装,不能侵扰我基地附近的码头,如果继续为之的话,请看我军舰的大炮。”
众人往江边停靠的军舰上看去,只见军舰上的大炮管正在移动,最后炮口对准了大智坊水师营的营地停下了。
“我们己经打过一次招呼了,再一次就开火了。”
这声音一停,水师营的守备身上的汗毛一炸,如果把营地炸没了,他这个守备还当个屁,待回去筹一个这种官缺是难上加难的。
这外**舰敢作敢为,连朝廷都怕他们,何况他这个小小的守备呢?
算了,胳膊扭不过大腿,为了一个叔伯的堂兄弟丢了自己的一切不划算,看样子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撤,撤退。”守备大人一声大喊,连邱老大也不看一眼了,直接走下囤船,集合队伍撤离。
那二艘小艇一声长鸣,在囤船外转了一圈,那军官挥了挥手开走了。
邱老大跟在守备后面叫着:“兄弟,兄弟,不管我了。”
守备头也不回的说道:“管不了呢,你也看见了,不能因为管你把我自己弄丢了吧,好自为之吧。”
说着,大队人马迅速的撤离了。
本来满怀期待可以重新回来的荆州人都失望的走了,安徽营地里一片欢呼之声。
邱老大跑到张庆山面前哀求放他一马,张庆山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做的一切,正是你对安傲帮所做的,对不起,你既然起了那样心思并付之了行动,你就应该想到你也会得到如此的反噬,这是你应有的报应。”
张庆山没有再理他,直接走下囤船,迎向尹四海一帮人,小秀跑了过来,一头依偎在张庆山的怀里。
“好啊。”所有的安徽人大声叫好了。
张庆山对尹四海的几个安徽帮的骨干分子说了,二个码头合并在一起,重新修一个大的囤船,一旦安微煤船盐船可以停靠时,安徽官方和商贾又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们了,他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张庆山对尹四海说道:“我先回去,小秀就在这里陪您几天,过二天我接她的时候给你们送一些修造囤船的费用,争取早一点停靠官船。”
所有的安微人唏嘘不已,这样一个曾经的对头现在是整个安徽帮的福星,他们庆幸他们出了小秀这样一个好女子,没有她,哪来的富足和安逸。
“安徽帮的事就是我张庆山的事。”张庆山的这句话让整个安微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们激动又感动。
小秀一个人挽着张庆山走出了码头,目送着尹大龙和张庆山的身影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去,她步态轻盈,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宝庆码头。
这段时间张庆山哪里都不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的陪一陪娘了,而且总是让娘担心受怕的。
他每天在家里陪着老娘,最高兴的除了娘以外,就是小芹了,还有天天过来的何思谣,自从小芹代她受过以后,她同小芹小秀就像亲姐妹一样了。
小芹的哥哥,张庆山结拜的兄长小强子经常过来玩一玩,和张庆山喝喝酒聊聊夭,他最关心的就是小芹能夠何时嫁给张庆山了。
在江滩上的练功房里,尹大龙带着一帮从七八上十岁到二十多岁这一跨度的年轻人,教一点基本的武技让他们防身和强身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