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之后。
刘会长从地上一骨碌起身,就想向血灵芝跑去。
我一把扯住了他:“老刘,你干嘛呢?”
刘会长说:“摘灵芝啊!”
我说:“来之前老太太再三交待,摘灵芝不能超过三朵,否则仙妈会生气,以后再也长不出来了!”
刘会长说:“知道!老太太还说,十年只能摘一次,今天过后,只能十年后再来。若十年内再次来摘,仙妈会诅咒贪心摘灵芝的人必死!你放心吧,我就摘三朵。”
我说道:“我不放心!”
刘会长:“……”
我对他说:“你现在替我举着探照灯,我先来拍碗壁秘术,等下灵芝我来动手,不劳烦会长了。”
刘会长闻言,脸上肌肉直抽搐:“苏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我回道:“别扯没用的!快去!”
刘会长气得腮帮子咬了咬。
我捏了捏拳头。
刘会长见状,咽了一口唾沫,气乎乎地扇了两下扇子:“行行行!我来拿灯!”
老刘这家伙不仅爱宝如命,还是一个医痴。
尽管老太太有交待,但我根本不相信刘会长会遵守这个规矩,因为这个规矩听起来完全不符合植物学原理,所谓仙妈会生气、诅咒摘的人必死的说法,带着浓重的玄学成份。
刘会长肯定懒得理会这说法!
其实我也不信这说法。
我只是担心摘多了会出其他幺蛾子,这次行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咱还是老实遵守老太太的规矩,抓紧干完,早点回去为妙。
高湾跟易先生一起拔碗壁上的青苔,刘会长气乎乎在旁边举着探照灯照着碗壁。
我拿着迷你相机开始咔嚓咔嚓地拍。
拍了好一会儿之后。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转头问刘会长:“传说苗族以前有古苗文,后来因为战乱和迁徙,将古苗文给抹烧了,古苗文也彻底失传。近现代一些知识分子虽然创建了类似方块苗文、速记苗文等文字,但也没推广开来。这些古怪的文字,会不会就是古苗文?”
刘会长回道:“不知道!”
我手指着他。
刘会长皱眉道:“苏兄,我是真不知道!按我的考究,传说中的古苗文其实与汉文字有异曲同工之处,大概率也是方块字的延伸。但这玩意儿看起来像蝌蚪,完全属于不同体系。”
“要说它是蝌蚪文,它又比蝌蚪文繁复。要说它是梵文,它又太简单了些。看起来不大像某个少数民族文字,我实在是搞不懂门道。”
我问易先生:“你认识不?”
易先生回道:“苏老板,惭愧之极,我都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问:“你不是教历史的吗?”
易先生说:“在你们面前,我那点南疆小国史的知识,都不配开口说话。”
我说道:“我感觉像是盲文。”
他们一听,神情极度无语。
我解释道:“这些文字全是凸起雕刻的,好像专门给盲人的一样的。荷阿婆是彭氏一脉遗留下来的苗疆女蛊王,她的眼睛看不见。当年彭氏会不会也是一位女盲人,专门创造这种文字,特供给自己遗脉来,属于一种保密的手段?”
刘会长说:“有道理啊!看来咱们只能先拍下来,回去让老太太来翻译。”
易先生说:“苏老板真乃天降奇才……”
我回道:“你少说话!拔好青苔!”
易先生只得弯下腰继续拔青苔。
文字比较多。
足足拍了五十来分钟,才把碗壁上的雕刻文字给全部拍完,我估计里面有几百张相片了。
高湾和易先生累得气喘吁吁。
我将迷你相机放好,让他们待着,自己转身去摘血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