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一曲舞罢。
殷洪便是连连一指,场内之人。
对着伯邑考问道:“邑考兄,场内可有看得上眼的妹子啊?”
闻言,伯邑考大惊,连忙起身拱手。
“太子,不可胡说,要知道非礼勿言啊!况且,这宴会本是为您举办的,外臣岂敢有别的心思?”
“切,啥就非礼勿言了?谁说的!是不是你家那老四说的?”殷洪小眉毛一挑,不满地看向伯邑考。
“太...太子居然知道外臣的四弟?”伯邑考吃惊不已。
“不就是姬叔旦嘛,酷爱条条框框,不好不好!不提他,来坐下喝酒,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说着殷洪又是给伯邑考的酒樽,斟满了美酒。
此时伯邑考也无奈,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
这里可不是西岐,要是辩解,怕是要招来祸患。
况且,自己此次千里过来的目的,可就是奉了父命,特意来观察这太子爷的。
眼下能和太子爷一起坐着,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岂能不把握?
只是心中虽然高兴,可再看看眼前的酒樽,却又开始暗暗发苦了。
四大诸侯,虽然受王权制约,可各自境内只要不与大商律相冲,都能推行自己的法度的。
而西岐便是不怎么提倡饮酒的,所以伯邑考的酒量更是差强人意。
生怕饮多误事啊。
于是乎只能抬眼去看那些美女跳舞了。
但殷洪什么人,岂能看不出这小子的心思?
越是不喝,殷洪便是越拉着他豪饮。
他清楚要想伐天,这西岐必须先搞定。
否则自己打着打着,着西岐突然反了,那就麻烦了。
而其他三大诸侯,现在的殷洪压根不担心他们会反。
唯独这个西伯侯,必须防。
因为这姬昌,在封神史上可早就记载了。
他在西岐不断收买民心,扩充兵力,反心早就有了。
一切都只是在等待一个好的时机,跟一个能名正言顺造反的借口。
关键是西伯侯能隐忍啊,往往历史上,这样的人都是最可怕的。
勾践卧薪尝胆十年,最终才留下三千越甲可破吴的美谈。
郑庄公更是隐忍二十载,才有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
......
所以像西伯侯这样的隐忍之辈,哪怕殷洪再自信,也绝对不会给他可乘之机的。
但,眼下自己就是想搞西岐,都是苦于没有口实啊。
这是一种明知他要反,却又不能派兵去剿灭的揪心。
否则没有口实,自己一个派兵,其他诸侯怕是就要兔死狐悲,寒心了。
现在最好的机会,就是把这伯邑考先灌醉了,多套点罪证。
旋即,又是一番猛灌,直到伯邑考眼睛都开始犯迷糊了。
殷洪才罢手,免得再喝就真多了。
而此时台下正有一名小小女子的身影,快速掠进了大殿的表演位上。
只见她个子虽小,却也一席白衫,弄的跟个小大人似的。
只是这小妹妹一上来,殷洪连忙就是浑身一个机灵,连套话的心思,都立即淡去了不少。
这妹子不是别人啊,正是蛮族的小公主。
此时的她,竟是学她那个圣女母亲一般打扮。
看着居然还有了那么一丝出尘小仙女的味道。
只是她刚一到台上,那原本美好的仙味,立刻便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