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忘川道:
“我也不知,不过刚才我已去押注台下了注,赢了多少我也一时算不过来,可以叫那小仆前来,问问他,我心中也好有个数。”
也没等二人明白过来,一招手,将刚才带路的小仆叫了过来。红贡小仆小跑着来到面前,秋忘川问道:
“方才武斗之前,我让你带我过去押注,我拿出了多钱银两,你可还记得?”
小仆道:
“记得记得,小爷出手之大,小的从未见过,肯定是忘不了的。您一共拿出银票三百万两,一百万押台上的姑娘取胜,二百万押台上的姑娘一招取胜,您都押中了。”
冷鹿伏貂听到这里已经开始冒汗,心道不好!只听秋忘川接着问道:
“哦,那刚才两人的武斗,是怎么开的?”
小仆答道:
“小爷,刚刚胜负开的是八二,您赢了八百万,一招取胜开的十三倍,你赢了两千六百万,共计三千四百万两。”
台上艾艾没下来,台口处二副令又在说话,全场观斗的人都在仔细听着,听到小仆说秋忘川赌得了三千四百万两白银时,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多少银子?三千四百,还万?!
冷鹿沉不住气了,一把拉住小仆衣领,将他拽到身旁,恶狠狠的盯着小仆,问道:
“你说,多少???”
小仆吓得腿发软,答道:
“冷爷,三…三千四百…万两。”
冷鹿道:
“你明知他下注百万,竟不来报?”
小仆苦着脸道:
“冷爷,客官只让我带路到押注台,他押了银票开了票单,台上赌斗便开始了,他刚往回走,台上赌斗便结束了,小人是实在来不及跟您知会啊!”
冷鹿牙咬得咯嘣嘣直响,原本有易出大笔输赢的赌斗时,他二人都会在押注台把控,两人做这行已久,眼光毒辣,不能让下的注定会拦住,刚才那场,他们二人也打了眼,本以为是平平无奇的一场斗武,胜负已然很是明显,结果却带来了这样沉重的后果。
这银子如何是好?给?那差不多是整个七层红贡场两年的收入。不给?满场的人都在看着,这银子若是赖了,还怎么开这赌斗场?这可是红贡场一层,是门面!
话虽如此,可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伏貂对秋忘川说道:
“几位稍候,银两数目巨大,我等的确无法做主,待我二人请示后再做回复,见谅则个。”
秋忘川点点头,这也是已然猜到的,这二人只是区区副令,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决定这么大一笔银钱的去向,且让他们商量,自己几人以不变应万变也就是了。
冷鹿伏貂二人走向擂台之后,走进一道暗门之中,关起门来,冷鹿急问:
“怎么办?有何主意?”
伏貂道:
“也不知孔家两个愣头青在门外偷什么懒,放了这么几个瘟神进来,现在这三千多万两,我们根本就无法决定了,我想了,要么,先请他们上二层吃喝,赶快差人请主令前来处理,要么,干脆…!”
边说边单掌立起,做了个向下切的动作!
冷鹿吸了口凉气,道:
“这事…传到主令耳中,我二人也难逃失察之责,宰了…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你看这几人,咱们打得过?”
伏貂笑道:
“无色无味,无形无影,一滴取命,十滴屠村。你可忘了我是干甚么起家的?”
冷鹿点了点头,拊掌笑道:
“妙极!那便先请他们上二层,你去和老罗他们几人打个招呼,安排妥当,我回去稳住他们!”
二人自认为定下毒计,却忘了:
离地三尺有神明,
害人之念君莫生,
伤人之行终伤己,
善恶报应两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