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磨的。”霍浔洲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林善初愣住。
手工柏子香的最后一道工序,是将阴干的柏子手工磨成粉,然后就可以使用了。
“若是不喜欢,可以还给我。”霍浔洲说着就伸手要来拿。
林善初立即藏到身后:“送出来的东西,哪儿有要回去的道理。”
那着急的模样,显得有些孩子气。
霍浔洲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林善初有些懊恼的转移话题:“我想点熏香。”
霍浔洲在桌前坐下,拿出香炉,打开熏香盒。
修长漂亮的手指捏着塔香模取出熏香,放进香炉当中,点燃盖上。
全程都是专注认真的神色。
整个画面都极为赏心悦目。
待香雾缭绕而上,香气在房间里散开来。
霍浔洲才徐徐出声:“宁老师在五月做柏子香,现在已经是七月,时节不对,香味也不太一样。”
霍浔洲说完,久久没等到林善初的回应,便抬起头来看她。
这才发现,林善初正直直的盯着他看。
霍浔洲顿了顿,叫她:“林善初。”
“嗯?”林善初骤然回神。
她刚才……竟然看着霍浔洲点香看入了神。
霍浔洲问:“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嗯。”林善初半拍的反应过来:“我母亲确实爱在五月做柏子香,但我觉得香气味起来和小时候是一样的。”
她的父亲与母亲为了陆氏集团付出了一生。
而陆时远连他们的忌日都记不住。
霍浔洲在幼年时只是短暂的受过母亲的恩惠,却记到如今。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很大呢。
“浔洲?”
外面传来南幕的声音。
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南幕和厉莫两人推门进来。
“就知道你们俩在书房。”
南幕嗅了嗅:“什么味儿,还挺好闻的。”
“柏子香。”林善初解释。
“熏香?”南幕大步走过来:“给我也弄点!”
林善初默默将霍浔洲送她的那盒熏香抱进怀里:“霍浔洲给的。”
南幕:“浔洲……”
霍浔洲神色冷淡:“去我卧室拿。”
“不愧是我亲兄弟!”南幕一脸高兴的转身就往外跑。
林善初抿了抿唇,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大家都有啊?”
霍浔洲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林善初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很快又调整好情绪,没事人似的问道:“你真去山里出差了?”
“嗯。”
“浔洲,这好像不是熏香!”
南幕抱着个罐子推门进来。
他把罐子放到桌上:“熏香好像是粉末吧?这个怎么长得跟八角似的?”
林善初瞥了一眼,发现是阴干的柏子。
她忍不住勾起唇角。
大家都有。
但她的是霍浔洲亲手磨好的。
南幕的是阴干的柏子,还要自己动手磨。
厉莫有些嫌弃的看了南幕一眼:“磨成粉就可以用了。”
南幕:“这样子啊?”
“对啊,到时候再买个香炉烧着用。”厉莫一脸骄傲,他跟在大哥身边,可学了不少东西呢。
南幕沉默两秒,将罐子往厉莫怀里一塞:“太麻烦了,算了。”
就在这时,林善初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面色微凝。
电话是陆时远打过来的。
看来是时间到了。
警察没有证据,不得不按照规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放了陆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