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扮猪吃老虎是吧(2 / 2)

她从火光中来 容十安 1805 字 2023-01-07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时你假借申飞的名义,在外做的那些事情被我爸发现了,他让你收手,也给了你机会,你担心事情败露被爷爷知道,于是便起了杀心,一不做二不休买通齐叔,让他在车上做了手脚,又让齐叔找了接口请假,避开事故发生时他在现场,撇清他的嫌疑。”

顾琛说的只是自己根据现在所掌握的信息做的推断,然而他的这些推论却让顾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本以为,杀了我爸之后,你就可以代替他成为申飞的董事长,但是你筹谋这么多,唯独没想到这里面最不可控的因素是爷爷,你更没料到,爷爷竟然会绕过你和三叔,直接让我接替我爸的位置……”

顾琛一脸肃然的看着顾诚,声音忽然冷了下去,意味深长的问:“二叔啊,你千算万算,都没能算准爷爷的心思。因为你根本不敢承认,在爷爷的心里,你永远比不上我爸!你从来都不在他继承人的名单之内!”

“你住口!”

不等顾琛话音落下,顾诚愤怒的大吼着站起身来,他指着顾琛道:“你刚才那东西,是从哪来的”

顾诚很清楚那些账目是什么,他这么多年小心谨慎,秉承着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他把很多东西都分开保存。

存在他家里的那一部分,已经被沈献拿走了,还有刘贺留下的一部分老旧的资料。

但真正致命的,就是顾琛手里刚刚拿的这些账目,这才是他所有的命门所在。而这些东西,他是留给秦莳管理的,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顾琛的手上

顾琛今天一来是想问出自己父母的死因,按照刚才的顾诚的反应,他已经基本上能确定了。而来,就是击溃顾诚的心里防线,好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再试图在警方哪里狡辩,是没有用的。

“秦莳,这些都是秦莳交给我们的。你看到的是复印件,原件我们已经移交给检方了,二叔,你觉得你再狡辩否认,试图找人顶替你受这份罪,还有用吗”

秦莳

顾诚摇着头,“你别想炸我,秦莳不可能把这些东西给你。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顾琛不知道自己的二叔这是在担心秦莳,还是在担心秦莳手里关于他的账目。终归他也没想隐瞒,于是便直接告诉了他,“秦莳死了,自杀。”

原本半趴在桌上的顾诚,在听到这句话后,两眼瞪大,身体瞬间就像被抽去了力气一样,软软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我不信,我不信。”顾诚眼眶红的吓人,这么一看,倒是有一种哀婉美人早逝的意思。突见他猩红着眼睛看向顾琛,“她为什么要自杀我都给她安排好了去处,只要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她就可以脱身,去海外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诚说的这话倒是没错,他确实为秦莳安排好了退路。只要她死守着这些东西,自己就可以洗刷掉那些证据链不充足的罪名。这对于他和秦莳来说,是一间两全其美的事情。

但秦莳拿出这些东西来,就是把他们两个都往死路上送。他不理解秦莳为什么要这么做,根本无法理解!

“因为当初为了解救刘贺母女牺牲的那位特警,是秦莳的爱人。”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那顾琛便都告诉他好了。

“什,什么”顾诚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十分痛苦的样子,这绕了一圈,竟然又绕到了这里,他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你在胡说对不对你就是想让我以为我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然后低头认罪你好侵吞顾家所有的财产对吗”

“以上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不管是沈献的身份还是秦莳的死,二叔,要不是你做了那么多事,机缘巧合之下让我遇到沈献,我还真不一定能那么快猜到是你害死了我爸妈。”

顾琛说着,摘掉了脸上的金丝边眼镜,“这是我爸爸的眼镜,我带着它,就是想知道你要演戏到什么时候,二叔,大戏该落幕了。”

顾琛说的平静,听在顾诚耳里却像是平地惊雷。

“你个小兔崽子,这么多年了,你在我面前装的乖巧听话,扮猪吃老虎是吧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扳倒我,你休想!”

里面警卫见顾诚起身离座,情绪激动,立刻出声制止:“号,坐下!坐下!”

顾诚这时候还哪里听得到旁人在说什么,他指着顾琛大骂道:“你们根本就不配,凭什么,你爸不过是一个没文化的病秧子生的,能和我母亲相比你们这一支血统,就是低贱,做事卑鄙龌龊,费尽心思独占顾家资产,你们凭什么,你们不配!”

警卫的口哨声接连响起,不断地提醒顾诚,“号,坐下!”

顾诚心里的怒火烧红了眼睛,他双手趴在玻璃上,恨不得探出手一把捏碎了顾琛。

“我那天就该直接送你去见你那双低贱的父母,我就该直接把你炸碎咯,你这小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身后警卫不断的发出警告,然而这一切对近乎癫狂的顾诚根本就没任何作用。

“最后警告,号,安静!”

最后的警告并没有对顾诚起到任何警醒作用,很快两名警卫便一左一右将拍打着窗户的顾诚控制住,架着他准备带离探望室。

顾诚挣扎着,怒吼着,“你个小混蛋,我蛰伏这么多年,低估了你这混蛋的阴暗歹毒,你休想毁掉我独占顾家,你休想,休想……”他喊得歇斯底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声音逐渐消失在探视间后面的一个铁门里。随后,那个铁门就被重重的关上了。

顾诚自负一生,到现在也没想通,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