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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两位大人心里可清楚着呢!”萧辰冷笑,“不过这事儿小弟既然已经管了,那以后无论如何都也是小弟一力承当,绝不会连累你们两位……这样两位大人就都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主要是萧大人你有这个担当啊,若是换了别个,你以为我们哥俩儿敢让他担这个?
连真话我们都不会说,所以说到底我们还是当萧大人你是自己兄弟……这事儿了结后,我们两个还要具折给大人你邀功请赏呢!
就大人你这场大功劳和大功德加起来的话,说不定都能封侯的!
“哎哟喂这可万万不敢当啊!”萧辰道,“就是将来若有人想要暗算小弟的时候,两位大人帮小弟在皇上跟前儿说那么一两句的好话儿,小弟就也感激不尽了!”
这马上就要结案了,却又出了钱如海这么一档子事儿,我心里总是忽悠忽悠的,看来还得去诏狱里转一圈,别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另外那几个天玄会的反贼我瞧也都还不知悔改,也得去教育他们一下子,几位大人要不要一起?
你们不去啊?那就光是累小弟我自己个儿得了!
这事儿最后有没有功劳不知道,苦劳小弟总是要占一点的。还有你们两位大人也得请客昂,可不能白使唤我这个傻小子!
请客地点就定在艳春楼,听说那里来自世界各地的姑娘都有,叫什么万国来朝,百花齐放,群芳争春,艳绝凤阳?
小弟就也未免好奇,想要见识一下子……
昨晚逛的是艳春楼,今晚逛的却是锦衣卫诏狱,艳春楼里莺声燕语,美女如云,这里却是鬼哭狼嚎,行尸走肉,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萧辰本不想亲自来见朱天福,但既然碰巧找到这个一个借口,就也顺便来了,还带上了灵儿和傅炎。
见到萧大人夤夜前来,锦衣卫们倒也不觉奇怪,因为萧辰是奉旨办差,谁知道皇上又想起来了什么让他来调查呢?
萧大人没说提审,只是说来跟朱天福随便聊聊,顺便喝两杯酒,大家伙也都立刻遵命,将他带到地下关押朱天福的牢房中,见他没有别的吩咐,都悄悄退开。
反正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也别乱说。
这个案子十分重大,此刻形势又极为敏感,萧大人的心情显然也不大好,前些时候当街砍了几个兵马司的百户,又杖责了楚雄大人……
现在他的脸色就非常阴沉,还是不要没事找事乱献殷勤的好。
“天福兄,受苦了。”傅炎取出两个油纸包打开,一包酱牛肉,一包却是烧鸡,还有一小坛好酒,拍开泥封,酒香四溢。
“呵呵,傅万春,你大难不死,果然必有后福,这不是人都见胖了吗?看来在燕云郡过的滋润之极哪,听说还做了顺风知府,啧啧啧……升官发财,名利双收,可比做天玄会的堂主,万春院的院长神气多了。”
“朱堂主,这是我央求他们给你配的止疼散,你用酒吞服下去,这样十天半月的都也不会感觉到疼啦!”灵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倾倒在了酒坛中,还摇晃了两下。
“段灵儿你这个小叛徒,你对得起天玄会吗?你对得起总舵主吗?你对得起死难的那些兄弟们吗!”朱天福见到灵儿,横眉竖眼,大声质问。
“对得起。”灵儿轻声道,“但天玄会对得起我吗?总舵主对得起我吗?你们对得起我爹爹的旧部吗?岷州的三万多兄弟几乎都死光啦!跟着你们去夷州的两万兄弟也只剩下四千多人……若说起来,我只对不起他们!”
“哥哥得到李万疆要联合东瀛人攻打夷州的消息后,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派人去通风报信,可是你们却偏偏不肯信,哥哥还不甘心,又让我跑去请你们,求你们,可是你们还是不肯信,现在死了那么多的兄弟,你们才信了吧?”
灵儿字字诛心,令朱天福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天福兄,天玄会的兄弟们都要死光啦,可是大家伙拼了命究竟是为了什么?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却毁于一旦……”傅炎道,“其中种种,天福兄你所深知,我也不多言,今日前来,只是跟你喝一杯酒,若你觉得我不配,那就算了。”
“傅万春,抛开咱们的恩怨不说,你好歹也是条汉子!为何要背叛天玄会,转投了太……他呢?”朱天福对此就也一直都不理解。
还有钱云飞,也是个赤胆忠心的好汉,为什么也会背叛总舵主,去投奔萧辰?
大家当年歃血为盟时说的那些誓言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没忘,天地玄黄,风云龙虎,驱除周贼,还我江山!”傅炎道,“我傅炎和云飞之心天地鉴玄黄知,可也从来没有变过,跟着太子爷在燕云郡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驱除周贼,还我江山!所谓背叛,从何说起?”
朱天福再度无言以对。
“天福,以你之见,夷州将士们是战死疆场的好,还是苟且偷生的好?”萧辰忽然问道。
这听起来是一个很混蛋的问题,朱天福极为愤怒,“大势已去,有死无生!”
“谁说大势已去?”傅炎道,“只是夷州兵败,大事受挫而已。”
“烧成灰就都随风散了,只有留下火种,将来才能燎原。”灵儿这是有感而发,因为她就是段家留下的一朵小火花。
历经这么多风风雨雨,灵儿也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死是很容易的,活着才难。
“战死疆场,固然雄烈,但却没有意义,苟且偷生,忍辱负重,才能东山再起,成就大业,当年李万疆被困者阴山,若是选择战死,那现在也没有什么大周朝了,也别说李万疆,我想就算是总舵主,也绝对不会赴死。”傅炎道。
“哈哈哈,原来几位今日来是要劝我朱天福投降的哪?”朱天福愣了一下,随即便大笑起来。
“不是。”萧辰淡淡的道,“我是要你帮我劝夷州那些兀自死战,企图顽抗到底的兄弟们都投降。”
“你……”朱天福闻言,真是震惊到了极点,不是太子爷你说的这是人话?
你将我朱天福当什么人了?
你将我天玄会兄弟们都当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