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陆子墨问道。
“你给翠翠、红红和绿绿求神拜佛,你祖父会不会有意见?”拓拔绫觉得,如果豫国公在这的话,此刻应该血洗佛殿了。
陆子墨扬着下巴,“翠翠红红和绿绿可是我儿子!”
言外之意:豫国公人不如鸟!
拓拔绫闻言眼角一抽:“合着你是想要让它们把你送走?”
这都长命百岁了,可不得给你养老送终?
“送我去哪?”陆子墨不解。
拓拔绫面无表情:“送你上西天。”
“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陆子墨睁着他那双无辜的杏眸,望向着拓拔绫,眉眼可怜兮兮。
“别用我的眼睛看我。”
陆子墨与拓拔绫最相像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
要不怎么说,眼睛是灵魂呢!
“阿绫,你不拜吗?”周琼玉在人多的地方,一般称呼拓拔绫为“阿绫”。
拓拔绫摇了摇头。
我佛慈悲,然而他渡人不渡己。
“表弟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愿望?”陆文慧也奇怪。
人有七情六欲,那自然也有很多所求。
“有啊!”
拓拔绫静立不动,望向着殿中央的佛像。
万千光华落入眼底,她明艳的脸庞上突生出一抹笑,如同盛放的璀璨烟火。
“唯愿江山永固,海晏河清。”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风轻云淡,却又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落在几人心间,激起着惊涛骇浪。
大殿后面,站着一人。
风轻轻掀起他的衣摆,他原本沉沉的眸色忽而阴霾尽散,兀自笑开。
谢晏之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殿后。
陆文慧和周琼玉都有被震撼到的感觉。
可一想到拓拔绫的身份,又觉得无比正常。
“走吧!”拓拔绫倒是没太在意,她也只是随口说说。
几人出了大雄宝殿,又在寺庙里转了起来。
拓拔绫故意将周琼玉往周夫人所在的地方带,目的十分的明确。
果不其然,发病的周夫人倒在地上,无人敢动。
小丫鬟哭喊着道,“有没有大夫,救救我家夫人。”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周婉儿也很是紧张,扶着周夫人不知所措,“母亲您不要吓婉儿。”
周琼玉看到状况,连忙上前,“我是大夫。”
她说道,就替周夫人把着脉。
周婉儿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不屑,“你?”
“夫人可是患有心悸?”周琼玉没有理会周婉儿眼里的冷嘲,看向着丫鬟。
丫鬟连忙点点头,抹了抹眼泪,回答道,“对,我家夫人确实患有心悸。”
“此药可暂缓夫人的心悸之症。”周琼玉说道,从腰包里掏出了药瓶,递了过去。
“谁知道你这药能不能吃。”周清怡没好气的道。
不知道为何,她左右看周琼玉都有些不顺眼,因此话语也不客气。
“我是大夫。”周琼玉再次解释道。
“这世上称自己为大夫的庸医也不少。”周婉儿冷笑着。
“我说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娘?”陆文慧有些看不过眼,直接怼道,“怕不是你就想让你娘出事吧!”
“你,你胡说。”周清怡被这话气的面红耳赤。
周琼玉也懒得跟她对线,直接将药喂给周夫人吃下。
周清怡顿时炸了毛,放下狠话道,“倘若我母亲因此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