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绫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哄着他了。
“少师,你别不高兴,我真的跟他毫无关系。”拓拔绫说道,那表情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贺余风“……”
“都怪次北开车太莽撞了些,我这才没有坐稳。”
“少师,回头我说说次北,你别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啊?”拓拔绫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的担忧,仿佛立马就要忧虑至死。
“我会心疼的。”她又道,眉尖紧蹙着。
这一番话下来,谢晏之周身原本弥漫着的冷厉气息消散了很多。
他虽然未曾搭话,但拓拔绫清楚,可算是将这祖宗给哄住了。
贺余风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就被拓拔绫警告的眼神给吓住了。
贺余风有必要这样吗?
拓拔绫当然有。
大魏的少师小公举,不哄也不行。
开玩笑!她若是不哄住谢晏之,难道还等着他投入别人的怀抱吗?
自然是要将他紧紧抓牢,才有利于稳固江山社稷。
马车继续晃晃悠悠的前行着,次北这驾车技术跟开玩笑一样。
她怀疑他就是想要谋杀她。
拓拔绫数次要摔倒,但是谢晏之总会出手拦一下,所以她再没有倒在贺余风的位置上。
可是——
她的脑袋,胳膊,或者是腿,总是会撞上车厢。
她可真谢谢他了。
“原地休息一会。”赶了一段路,终于有休息的机会,拓拔绫连忙跳出了马车。
再不走,她怕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上面了。
拓拔绫去了周琼玉那求安慰。
“琼玉,你看看我的额头,在看看我的胳膊,还有我的腿。”拓拔绫瘪了瘪嘴角,委屈的道。
“阿绫的额头怎么红了?”周琼玉望着那红了一片的额头,诧异的道。
拓拔绫鼓了鼓双颊,告状着,“都怪贺余风那厮不做人。”
用那么硬的下巴撞她。
“我给你拿药膏擦一擦,一会就好了。”周琼玉安慰道。
“琼玉你真好。”拓拔绫言笑晏晏的回答。
周琼玉的药膏很有用,擦在额头上,冰凉的感觉很舒适,痛感也减轻了很多。
拓拔绫撸起袖子和腿上的衣物,想着刚刚在车厢里也撞到了。
贺余风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瓷瓶,他的视线落在拓拔绫白皙的腿上。
笔直修长的长腿很干净,如白瓷一般,晃得人眼睛发亮。
他错愕了几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拓拔绫连忙将衣摆拉下盖住了自己的双腿,怒气冲冲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想着凌公子被撞伤了,送些伤药过来,倒是忘记了周姑娘乃是医者。”
“不必了,谢谢。”
“好。”贺余风转身离开,瞳眸里却掠过一阵深邃的暗茫。
刚刚那瓷白的肌肤带给他的视觉冲击,让他以为……
“怀清,你说男人的腿都是什么样的?”
“自然是健壮有力了。”小厮回答道,思索了几秒,“但也有瘦弱一些的,可世子为何这么问?”
贺余风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薄唇慢慢的挽起一抹笑意,那个怀疑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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