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拓拔绫正得意于自己将谢晏之忽悠走了,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谢晏之不会去豫国公府要人吧!”她瞪大着眼睛,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
那可是谢晏之啊!
怎么可能为了脑海中那不清晰的一个影像,甚至都不一定有的人,就特意跑去豫国公府找呢?
拓拔绫重新坐了下来,一定是她多虑了。
她端起着桌子上的茶,轻轻徐徐的喝了起来,心里又在高兴着。
谢晏之已经知晓那人是谁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执着于自己没了的记忆,反正那人他也不喜欢。
“皇上。”正想着的功夫,陆二五快步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拓拔绫抬眸朝着他看去。
“皇上,谢少师去了豫国公府,刚刚国公爷让人来信,想请您空了去豫国公府一趟。”陆二五出声说道。
“噗——”拓拔绫正悠闲的品着茶,随即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去。
陆二五抹了抹自己的脸,撇了撇嘴角。
他承受了一个侍卫不该承受的,他好难。
“谢晏之去了豫国公府!”拓拔绫拍断大腿,再次站了起来。
她外祖父该不会暴露了吧!
不对不对,要是暴露了,谢晏之该找上门算账了。
也就是说,豫国公府那一家子也将谢晏之骗了过去。
这是高手,回头她得请教请教。
不过,谢晏之的反应确实令拓拔绫惊诧。
这是她着实没有想到的事情。
这个一心一意、不谈情爱,瞧着没有感情,冷冰冰且满脑子里只有天下社稷的男人,竟然为了个不确定的人,能够这么较真的……还亲自去豫国公府求证?
他没毛病吧?
“皇上?”陆二五见拓拔绫似是愣住了,出声喊道。
“备车,朕要去豫国公府。”拓拔绫说着便往外走去,又吩咐陆二五去找陆子墨,让他过来顶一阵。
“国公爷,皇上来了。”陆其说完,拓拔绫便踏进了屋子里。
“瞧,咱们的三儿这不就来了嘛!”豫国公笑着道,没有起身,也没有要行礼的意思。
陆氏和陆远淮连忙就要跪下,恭敬的说道,“臣陆远淮,臣妇陆氏参见皇上。”
拓拔绫伸手,都没让跪下,便将两人扶了起来。
“舅舅和舅母就不用跟朕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咱们就不说两家话了。”拓拔绫现在只觉得脑袋要炸,为今之计是要解决谢晏之的事情。
陆远淮和陆氏不是第一回见拓拔绫,但是因着陆家与宫中来往不多,因此也算不上熟悉,所以表现的较为客气生疏。
两人起身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外甥能处。
“呦,稀客啊!打哪里来的?”豫国公要笑不笑的望着拓拔绫,凉凉的哼了一句。
“外祖父,您就别拿朕寻开心了。”拓拔绫简直头秃。
“终于肯来看老夫了,若不是你自己惹了乱子,怕是想不起来这诺大的豫国公府吧!”豫国公语气就跟个老小孩一样,扭过头不悦的道。
“外祖父,朕最近政务繁忙,得了空这不就来了。”拓拔绫睁着眼睛说瞎话,豫国公听听也就算了。
“去我院里说吧!”
豫国公起身,拓拔绫上道的过去扶了起来,赔着笑脸的道,“外祖父,朕扶着您,当心脚下。”
她挽住了豫国公的手臂,走出了门口才想起来喊道,“舅舅和舅母也一起过来吧!”
“哎,这就来。”
豫国公的院子里,几只大鹅你追我赶。
尤其是看到豫国公来了,跑的更欢了。
拓拔绫目瞪口呆的看着,迟疑着问出声,“外祖父怎么有闲情逸致养起了大鹅?这是您老的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