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大人,您快去看看吧!皇上皇上……哎!”
七喜面色焦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几位老大人也不知怎得,怒气冲冲的过来,像是要找皇上兴师问罪。”
谢晏之端起着茶杯,低头轻啜了一口。
他态度闲适,表情散漫,似乎并不在意。
“少师大人!”七喜见他无动于衷,真想直接拉着他离开。
“她不会希望我过去的。”谢晏之慢声说道,有些无奈。
拓拔绫昨晚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并不希望谢晏之参与其中,而是想要自己去解决。
所以今日他才能这般稳如泰山的坐着。
“可……可这该如何是好?”七喜问道。
“相信你家主子,她会解决的。”
茶杯被轻轻的放置于桌面,谢晏之的气息仍旧温润,只是眉眼迸发出来的光亮却是十足的坚定。
他比任何人都要相信拓拔绫。
这边,大殿上的几位老大人似乎心肌梗塞了。
捂着胸口,一个扶着一个的起身。
“皇上,您可别拿老臣们寻开心了。”大司马算得上比较镇定的,只是还在求证道,“刚刚说的,不是真的吧!”
“没拿你们寻开心呢!朕犯不着。”拓拔绫不温不火的开腔,一只手撑着下巴,老神在在的看着他们。
一个个的,神色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皇上此话,当真?”太傅继续不信邪的问道,压抑着即将冲口而出的愤怒。
“绝无玩笑成分。”拓拔绫回答着,那张明艳生姿的脸上透出几分冷笑,“难为几位老大人还以为朕在逗你们玩呢?”
“老臣愧对先帝,愧对拓拔氏列祖列宗呐!”太傅突然悲痛道,捶足顿胸,有大猩猩那味了。
“这事并不能怪到太傅的身上。”拓拔绫见状,只能安抚道,“太傅又不能把朕变成男子,这般自责做什么?”
太傅楞了一下,大抵是觉得拓拔绫说的言之有理,随即擦了擦脸上似乎并不存在的眼泪。
“有点道理。”他点点头。
拓拔绫:……
“太傅,你说这事要怎么办?”大司马一时没了主意,询问道。
“你问我,我去问谁?”太傅瞥了他一眼,回道。
“你书读的多,你不知道谁知道?”大司马瞬间气就上来了,他好心问一句,他竟然还怼他。
“老夫就是不知道,你能拿我怎么办?”太傅梗着脖子反问道。
“老了就是不中用,依我看你还是回家种地吧!”
“也不知道谁才是不中用,听闻大司马前日里上马还差点被颠下来了。”
“那也比太傅好,老眼昏花连牌匾都读错了。”
“太傅,大司马,先别吵了。”尚书令有意开解一二。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关你什么事。”
拓拔绫听着他们的争论,总觉得走向不太对。
不是要兴师问罪她是女帝的事情吗?
怎么就吵起来了?
“几位卿家别吵了。”拓拔绫提高着声音,喊了一句。
然而,并没有人理睬她。
喊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