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难受,就好像被人抛弃了一样。”晚上,史从云在被窝里抱着香喷喷的赵侍剑,小声在她耳边道。
“谁让你只是副殿帅,人家是殿帅,还是皇亲呢。”赵侍剑道。
“哟嚯,大胆小女子,已经无法无天开始取笑你夫君了。”史从云笑着去从被窝里伸手挠她的咯吱窝。
赵侍剑抓住他的大手,憋得脸红,连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是好事呢,你位高权重早晚会这样的,等你到了足够的位置,不管想不想,总会有很多人追随你,许多人仰仗你的鼻息而活。
现在就看清哪些是对你忠实的人,哪些靠不住,总比关键时候犹豫难决的好,才不会所托非人。”
史从云把下巴放在她漂亮的锁骨肩窝,微微点头,叹口气道“其实我很矛盾,对赵匡胤是又敬又怕,敬重他的本事,也害怕他本事太大。
想用他又不敢放心去用,想疏远又不忍把他推到对立面去,如今他主动选择不跟我,我反倒怅然若失了。”
“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成大事者,不应该被情绪左右太久,惆怅也不能长久。”
“谁教你的,你爷爷?”史从云好奇的问。
赵侍剑摇头“我看着很多人的事,自己想出来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咱们睡吧”
五月初,因为张永德的上书,官家征询赵匡胤意见后,准备让他去河北,协助张永德防御契丹袭扰。
五月初三,天朗气清,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空气中还有清凉气系,史从云道陈桥驿站送赵匡胤北上,大道两面野草茂盛,放眼望去生机勃勃。
两人都一身戎装,在马背上告别。
“赵兄一路顺风,有你在北面我也放心了。”史从云拱手。
赵匡胤一张黑脸挤出笑,“多谢云哥儿来送我,某在这借你吉言了。”
说完利落打马转身,远处起了风,卷起大片麦田里的浪涛。
马犹犹豫豫的走了几步,赵匡胤又停下回头再次拱手
“云哥儿,当初你在晋阳的救命之恩,某没齿难忘,不过某始终只是一届武夫,官身低微,所以无以为报。
许多大事,也不是某这样的武夫能够左右的,有时也身不由己,只盼你南下荆南马到功成,飞黄腾达。”
言罢就转身打马而去,身后的数十亲兵纷纷跟上,轰隆隆的马蹄声伴随大道中弥漫的灰尘,很快消失在大道的尽头。
“你说他是有情意还是给自己留后路了呢?”待到尘埃落定,赵匡胤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道尽头,史从云问身边的闾丘仲卿道。
闾丘仲卿想了一会儿,“可能都有吧,不过我觉得大帅还是要慎重,宁可相信他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人心谁也说不准啊。”
史从云点头,“你说得有理。”
说完便拉着缰绳调转马头,望向远处的大梁城,“无论如何,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分道扬镳也未必不是好事。”
闾丘仲卿道“大帅真是智者。”
五月初八,出使的卢多逊回来了,他在南平、武平都受到隆重的款待,和他随行的李处耘很好的完成任务,绘制了两地的主要道路和河流的地图,并上交到了枢密院。
官家大喜,当场就给李处耘加官朗州防御使,当然此时朗州还在武平手中,只是让李处耘加个多领俸禄的官职。
至此,攻伐荆楚的所有准备已经完全做好。
史从云也没有了犹豫,向官家提出他的遣将方案,这次伐蜀,以李处耘、司超、李汉超、王全斌为主要将领。
以司超为水军统帅,李处耘为前锋和副帅,李汉超、王全兵为大将。
同时也阐述了自己的理由,司超率领水军打了整场淮南之战,他率领水军足以放心。
李处耘最熟悉南平武平的山川形胜,地理形势,而且在淮南之战中表现突出,所以以他为前锋。
李汉超,王全斌都是老将,经验丰富,参加过的战争很多,以他们为大将归自己调度也能放心。
官家和枢密院批准他的请求。
随后具体的出兵日期也商议出来,并告知了他,显德五年五月二十五日出兵,目标攻灭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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